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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溫書皺了下眉:「可是陛下,御書房的奏摺已經累了三日,陛下若是再不去批閱的話恐怕不妥當。」
謝安雙將他的昏君本性發揮得淋漓盡致,一邊轉身就走,一邊擺手道:「不批。大好春日怎麼能浪費在繁瑣文書當中,自然應當在御花園中同孤的愛妃們賞景觀春。要批你自己批去。」
自打右手手臂受傷以來,謝安雙就以各種各樣地藉口逃避批奏摺。起初邢溫書還看在他手傷不宜多動的份上放過他,後來他就越來越得寸進尺,幾乎將批閱奏摺的任務直接交給了邢溫書,只讓邢溫書看完後給他總結個大概出來。
後來謝安雙的傷口好一些,至少動的時候不會牽扯到,但他仍然以懶散成習慣的姿態,將奏摺繼續交給邢溫書,也是想藉此機會讓被暫停丞相職務的邢溫書能夠繼續掌握朝堂動態。
邢溫書自然看得出他的意圖,此前幾次看在他受傷的份上縱容了他,這一次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他將手中的傷藥放下,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陛下,且不論以臣的身份替代陛下批閱奏摺本就是僭越之舉,就說陛下身為一國之君,也不應當總將時間放在所謂觀景賞花之中。臣知道陛下年紀尚輕生性好玩,但是陛下也要兼顧工作與玩樂,倘若只顧著玩樂而拖延工作,堆積下無數的朝……」
一腳剛要邁出房門的謝安雙聽著身後緊追不捨的嘮叨,最終還是生無可戀地收回腳:「行了別唸了,孤去還不行嗎。」
邢溫書當即停下話頭,恢復以往溫和的笑容:「臣這就去吩咐宮人擺駕。」
說著就乾脆利落地走出門,和方才喋喋不休廢話連篇的邢溫書簡直不是同一個人。
謝安雙看著他出去的身影,稍微起來些的好心情一下子又落回去。
對於他來說,邢溫書就是白月光一樣的存在,但總有兩種時候,他會忍不住把邢溫書暫時從心尖尖的位置摘下來一會兒——一是邢溫書的固執叛逆惹到他真的生氣的時候,二就是這種一說起大道理來沒完沒了煩死人的時候。
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他耳邊嘮嘮叨叨,這也是他不想上早朝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過煩歸煩,等那陣煩勁過去後,謝安雙還是會小心翼翼地把邢溫書擺回最珍重的位置。
誰讓他就忍不住栽裡面了呢。
謝安雙最後還是被迫去了御書房,看著眼前堆了三大疊的奏摺,鬱悶地問:「孤不是隻有三日沒批麼?怎麼這麼多?」
邢溫書貼心地給他端來一杯茶,笑著說:「陛下說笑了,這些其實還只是一半。另一半擱置不下,故而臣暫時放去了那邊的桌子。」
說話間,謝安雙順著邢溫書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另一張桌子上三大疊的奏摺。
本來就因為奏摺多不開心的謝安雙,這下更難過了。
他好好一昏君,到底為什麼要遭這種罪。
想歸想,謝安雙也不可能真的撂挑子不幹,認命地在心底嘆口氣,從一堆奏摺中抽出一本來先掃一眼官員名字,發覺是不認識的就隨意看一遍,潦草地寫下一個「已閱」。
看見是他認識的官員,謝安雙就會根據平日那官員對朝廷的忠誠度來決定信多少他奏摺中的內容,然後塗畫點東西上去。
倘若是平日裡最關心朝堂事務的官員,他才會真正打起精神來仔細閱覽,提取出有用的資訊,然後……一如既往地給奏摺上畫個王八。
畢竟無聊的奏摺這麼多,總要給在批閱的過程中找點樂子,否則他估計沒看幾本他都能埋頭倒在這一堆文書睡得可香。
將桌面上的一大沓奏摺看完,謝安雙打了個哈欠,結果哈欠還沒打完就見好不容易空下來一角的書桌又被新的奏摺重新堆滿。
把新的奏摺搬來的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