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26集(第1/3 頁)
讀書十年無可治之病-----郭生白談學醫的誤區
在過去呀,有些學中醫的是不是這麼著學的吧? 我先說出個模式來,大家聽聽看看是不是這樣。
先學《本草》、《湯頭歌》,學《脈決》,之後再學看病,學哪一家這再說了,我喜歡誰我學誰,以前是這麼學不是? 是不是這麼學? 我知道多數、絕大多數是這麼學,這成功的很少。這麼著學來的東西是個什麼樣子? 那一看病就知道了。我學的那書裡沒有啊,這病怎麼治啊? 我學了半天脈,這是什麼脈啊? 我要不知道脈,我怎麼知道這病啊? 這吃哪個方子啊? 他們這個過程是這麼個過程。你這個過程呀不是中醫傳承的那個過程。還能怎麼著學呢? 你就不知道了。你試試看看,你再說出一個方法來。
所以過去呀就有一句呀諺語,中醫的諺語,“讀書十年無可治之病,治病十年無可讀之書。”這兩句話是說有一個人沒念過這個,就學的會治病,“這病啊,我說給你吃哪個哪個方子。”他就記住了,他一看這個病正好是那個方子,給吃了,好了,“吸喲真棒!我記住了。”他一個一個這麼著去治病的,他治了十年病,名譽還挺好,他看書,“哪一個跟我那個也不一樣,”這是個實實在在的東西,就是治病十年無可讀之書,念哪個呀? 念哪個也不行,因為什麼出現這麼兩個很大的反差?
讀書十年無可治之病,治病十年無可讀之書,就是學習方法上的誤解。
可惜啊!你們要是讀過《傷寒論》,你們就知道我今天說這話啊是多麼對了!怎麼《傷寒雜病論》這麼一部偉大的著作,怎麼一開始它不講藥呀? 怎麼它不講《本草》啊? 怎麼它也不講脈呀? 它什麼時候講脈了? 它等看了病以後,這個病怎麼著治的時候,非常關鍵的時候它才講脈。你看現在我們,“看看我這脈,你看我有什麼病呢?”大錯誤!大愚昧!這個人。這個大夫呢,“好過來我給你看看你有什麼病。”又一個大錯誤!大愚昧!不是這麼回事兒。他就啊模稜兩可,似是而非,說出話來都對,都不對,弄這麼一套。“哎呦,你還真行!”就這麼糊里糊塗的,你也過,我也過,咱就這麼過日子,我不是詬病中醫,我家裡現在六代人是中醫,因為這是中醫內部的一個錯誤,中醫不是這樣。中醫是哪樣啊?
我說一個例子,看張仲景怎麼著看脈。 “傷寒過經十餘日,日晡潮熱,神昏譫語,不大便六七日,脈沉無力者不治。就是脈弦者生,脈微者死。”這是脈決定著這個人的生死,可治與不可治,一個脈決定的。一看這一個病人身熱,但欲寐,這太陽和少陰之間,一個過渡,看脈,脈沉的,偏於陰的,就是偏於自主調節的,脈浮的就是排異的,一個脈勢決定的。他不是先學了脈以後,摸摸你那個脈,你有什麼什麼病,不是這麼回事兒。既然不是這麼回事兒,怎麼說成這麼回事兒呢? 這是為什麼呀? 我不說了,我就說到這,下頭的話太難聽。因為他要吃飯呢,醫生也得吃飯吧? 張仲景也得吃飯呀,所以為了吃飯啊他就不得不媚俗。你要求這個樣,我要不這個樣,人說我不行,我沒飯吃了,得了,我首先我得有飯吃吧? 出現了種種的怪現象。怪而不怪,他得吃,如果我們不把吃飯擱在前頭,那他應該是忠實於科學,忠實於人,有什麼說什麼,你敢嗎? 你敢,這需要勇氣,這需要勇氣。
說你一副藥給這個人吃了,這個人死了,這一傢什麼也沒說,“你看咱的病這麼重,治了病治不了命,該怎麼怎麼著吧。”可是那個醫生來了,說:“昨天我開那個藥吃了沒有?”說:“吃了。”“哎呀!我開錯了,吃了就死了,我開錯了!”有這勇氣嗎?我說甭說,你連聽說過這種人都沒有。我知道,我也見過,有。我第一個是在天津,有一個大夫做了這麼個事兒,馬上給人家打電話,說:“今天下午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