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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老的時候不一樣,祁父和祁寶寶父女倆也不互相看誰誰不順眼了,相反的,還一副依依不捨的,這一次,週末徹底成了外人,根本插不上話。
祁父臨上車的時候,對祁寶寶說:“閨女,我逼你這麼多年,你就和我對著幹這麼多年,可比你那幾個哥哥強多了,真有你的。”
“爸……”祁寶寶喉嚨哽咽,忍不住脫口而出,“女兒對不起您!”
“閨女,人活一世,無所謂對得起對不起!”祁父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說,“爸爸老了,膽子也變小了,幸好有那小子和我上了一課。你要記住我今天對你說的話,只要你認定的,就拼命攥在手裡,你爸沒那麼封建,不講門當戶對,也不管姻緣八字,哪怕是個要飯的,缺胳膊痠痛的,只要你敢嫁,我就敢把你送進花轎!”
“走了!”祁父走了,半點不拖泥帶水,哪怕祁寶寶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哪怕祁母捂著嘴拼命搖頭,他都沒回一次頭,只是,他微微顫抖的肩部,將他出賣了。
康城火車站,這個地處城郊,只有火車到站和出站的時候才會熱鬧起來的地方,因為火車的開走,顯得冷清起來,除了兩個工作人員在遠處掃地,一個人影都沒有。
看著蹲在地上,把頭埋在雙膝間的祁寶寶,週末也不去安慰,他就這麼站在祁寶寶的身邊,不聲不響地抽菸,腦海裡一直迴盪著祁父說的話。
“閨女,我逼你這麼多年,你就和我對著幹這麼多年,可比你那幾個哥哥強多了,真有你的。”
“閨女,人活一世,無所謂對得起對不起!”
“爸爸老了,膽子也變小了,幸好有那小子和我上了一課。”
“只要你認定的,就拼命攥在手裡,你爸沒那麼封建,不講門當戶對,也不管姻緣八字,哪怕是個要飯的,缺胳膊痠痛的,只要你敢嫁,我就敢把你送進花轎!”
這是怎樣的父親?又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週末仰望過無數人,不過,他的仰望,總是帶著佔有和野心的,恨不得把他所仰望的人的一切都奪過來。惟獨想到祁父離去時那堅毅到不會回頭的背影,他才是真正地仰望,對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的曾將的仰望。
我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那樣的高度?週末憧憬的同時,也開始害怕起來,他怕自己蹦躂一輩子,到頭來,依然是窮鬼一個。
“你要相信,你床底下的這些破書,有一天會變成大把大把的鈔票!”這是祁父昨晚躺在地下室,快睡著的時候對週末說的話,“你想要得到更多,自然要比別人失去更多,也要比別人痛苦更多。人生是一條永遠不能回頭的路,那些失敗者,不是輸在對手的智商和實力上,而是輸在了中途的放棄上,你一直跑一直跑,別人吃飯的時候你在跑,別人睡覺的時候你也在跑,總能比別人跑得遠、站得比別人高。”
無怪祁寶寶被週末起了個“女悍匪”的外號,別看這女人哭起來的時候一副石破天驚的樣子,就跟打雷一樣,哭聲能讓魔鬼也難過,可是,她好起來也實在是太驚人了,週末完全跟不上的節奏。
“死小子,看我哭,你挺樂的吧?”祁寶寶很爽朗地甩了下馬尾辮,就這麼很突兀地站起來,雖然還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可下手實在是太重了,手指揪著週末的胳膊,疼得後者撕牙咧嘴。
既然心結開啟了,祁寶寶就下了個決定,她打算讓週末追求自己,不過,這種心思只能存在心裡,打死祁寶寶也不會說出來。
“週末!”祁寶寶的印象裡,她似乎是第一次叫週末的名字,平時都是“臭小子”、“死小子”、“排骨精”的。
暗戀一個人的時候,你會不好意思叫那個人的全名。祁寶寶已經不記得自己從哪聽來這麼一句沒道理的話了,她曾經也嗤之以鼻,覺得這話沒營養,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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