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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金，你別倔了，李玉這拖不得，雖然我這點錢是杯水車薪，可總比沒有好啊，這樣你就可以少借點了。&rdo;

&ldo;秦芳，錢的事我可以再想辦法，可是你的錢我是真的不能再拿了，那年金巖生病就是你拿的錢，我之後還給你你怎麼都不肯要，現在我是真的不能再拿你的錢了。&rdo;

&ldo;誒，你怎麼又扯到那麼久遠的事情上去了?金巖是金巖，李玉是李玉，這錢你拿著，我們認識多少年了，怎麼還那麼客氣?&rdo;秦芳邊說邊將一張銀行卡往金爸手裡塞，可是金爸一直沒接，秦芳急的不行

&ldo;你說說你，怎麼就是轉不過彎來呢?你再倔，你能等，李玉能等嗎，你把這錢拿著，我也沒辦法幫你更多了，你早點湊齊了錢幫她安排手術，再這麼拖著可不行。&rdo;

&ldo;我知道&rdo;金爸應著，只是還沒拿卡，電梯來了，秦芳得走了，走之前她還是把卡往金爸手裡塞，

&ldo;我是不會拿的，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你拿回去吧&rdo;

電梯要關門了。秦芳不得不走了，沒法子，金爸不接卡，她只能又拿著卡坐電梯下樓了，走之前還是說了他一句，&ldo;怎麼那麼倔呀?這麼多年脾氣還是不改。&rdo;

電梯門關上了，秦芳的聲音也被淹沒了一些，金巖看到在電梯門關上之後，金爸又點起了一根煙，其實金巖知道他不常抽菸，只有心裡有事或者壓力太大的時候偶才會抽上一根，這會兒他又抽起來了，估計是李玉的手術費沒著落，手術費手術費該怎麼辦呢?金巖自己心裡也急，他頭一次感受到了不可改變的生活，真真切切的生活，以前他從來沒有過過多窘迫的生活，卻不知那些美好生活都是父母的雙手建築起來的，現在媽媽病倒了，所有的一切都落到了金爸的肩頭，他突然好慚愧，要是他再大一點，就可以為父母分擔了，可是他現在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看著爸爸媽媽受苦。

在椅子上坐了許久，金爸來了，他剛剛出去了，就算他不說，金巖也知道他幹什麼去了，他借錢去了。剛剛他接了一個電話，是小舅舅打來的，問他媽媽的情況，說是聽說李玉病了，要來醫院看她，金巖馬虎地應著，腦袋裡想的全部都是他小舅舅為什麼會知道，聽別人說的?聽誰說的?肯定是金爸沒辦法了，只能去找他舅舅們借錢了，所以他小舅才會知道。他知道他爸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尤其是還去找孃家親戚借錢，這要擱以前，金爸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可是現在被生活逼得沒辦法，被生活逼得只能放下自尊，求得生存。金巖不會覺得這沒尊嚴，相反，他覺得他爸這是能屈能伸，只要能挺過去這次難關，他也願意這樣做。

&ldo;爸，媽的手術費有著落了嗎?&rdo;

&ldo;這事你別管&rdo;金爸皺了眉

&ldo;她是我媽，我怎麼能不管呢?&rdo;金巖急了，說話的聲音也大起來了，他最不喜歡他爸總是這樣，什麼都憋在心裡，什麼都不說，總是把他當成小孩子，可是事實上他已經長大成人了，已經有自己的思想了，雖然說現在確實他沒有辦法為家庭分擔什麼，可是他覺得他有權利知道所有的事情，至少他可以在精神上為他們分擔一些。

金爸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情緒波動

&ldo;放心吧，後天就去縣城做手術。&rdo;金爸拍拍他的肩膀

&ldo;真的?&rdo;金巖有些不敢相信，好像前一秒還擔心的事情這一秒就被解決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爸爸是有辦法的，無論多難的事情，他都能解決。金爸點了點頭

金巖高興壞了，他推開病房的門，準備等李玉醒來告訴她這個好訊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