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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杯。”
這晚,兩人喝光了霍翟航所有的酒,痛快的醉倒在沙發上。
翌日早上。
霍翟航醒來時,邵緯已經離開了。他揉著抽痛的太陽穴,詛咒著僵硬的身體,然後發現身上多了條棉被,茶几上用酒瓶押著張白紙,霍翟航努力移動麻痺的雙腳,取過來一看,是邵緯留給他的。
翟航:別忘了交代你的事。還有,從現在起,少喝酒,我發見你的酒量實在差得可以,一點進步都沒有。
再聯絡。
霍翟航看完,順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機,把紙燒了。
然後他掙扎的爬進浴室,洗了個熱呼呼的熱水澡,將自己弄得舒服了,才拿起話筒撥了臺北的電話。
總編一聽到這篇報導,馬上否定他的提議,連聽都不聽,就掛了電話。
霍翟航不死心,再撥過去,這回他倒先宣告,如果不聽他說完,他會一直打一直打,反正電話費是由公司付的。對這個實質的威脅,總編總算妥協了,至少,他沒有再掛電話。
霍翟航好說歹說的,總編依舊一個勁的說不,最後甚至提到邵緯的死,企圖嚇住他。
豈料,反倒讓翟航有了據理力爭的理由,他指責總編沒有正義公理,明知下屬遭人謀害,卻三緘其口,不肯盡一點傳播人的責任。
這一番正氣凜然、冠冕堂皇的演說,足足花了三十七分又五秒,才終於讓總編點頭同意刊出這則報導,但不得直接指控,這是總編下的但書。
霍翟航掛上電話時,已經筋疲力盡了。
看來邵緯早就猜到總編的想法,所以才會事先告訴他報導的方式。
現在問題解決了,他要到哪兒去找邵緯?還有那些照片,誰去拿出來?
他陷在沙發裡,思索著這些問題。當電話鈴響時,還把他嚇了一跳。
“喂?”
“翟航,是我。”
“你現在在哪裡?”
“在機場。二十分鐘後我就飛回臺北了。”
“什麼?回臺北。”
“啊!目的已經達到了。”
“什麼目的?”
“保險箱的鑰匙。”
“鑰匙?你怎麼會知道我放在哪裡?”
“昨晚你喝醉時告訴我的。”
“怎麼可能?”霍霍航大叫。
“所以我才勸你少喝酒嘛!什麼秘密全說出來了,幸好沒人知道你有這個毛病。”
“我還說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抱著我,直向我求婚而已。”邵緯的話裡己藏不住笑意。“我還不知道你有這方面的傾向耶!”
“少取笑我。說正經事,總編已經點頭了,你回去後將稿子和照片送給他就行”那好,我回去後馬上就辦。順利的話,我很快就可以重見天日了。“
“祝你幸運,一路順風。”
“你也一樣。拜拜!”
“拜拜!”
回到臺北後,邵緯馬上趕出新聞稿。然後便直奔銀行,取出保險箱裡的照片,直接用牛皮紙袋裝起來,然後請快遞公司送到報社。
他可以想像總編看到這篇報導時的反應,也猜得出明天一早的頭版一定是這則新聞。
現在,他得趕快躲起來,至少在新聞未引起轟動前,他的處境依然是危險的。
邵緯的顧慮是對的,但他沒有想到他親筆寫的新聞稿卻被總編認了出來,於是在這則新聞的旁邊,總編也登上了邵緯還活著的新聞,並敘述了邵緯追查這條新聞的經過。
一時之間,兩條新聞轟動了全省,幾乎所有的新聞媒體都密切的注意整件事的發展狀況。
政府的大小官員,無一不被追著查問是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