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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我頓時呆住了。因為十三歲的我已經到了入選的年齡。
我忘了方才所有的不快,全部的心思都在如何拖延選秀上。
“我……哎喲喂!”我捂住腰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委屈”起來,“爹爹隸屬漢八旗,女兒本該參加選秀為林家爭光,可事有突然——哎喲!還勞煩爹爹您寫封信呈報都統給女兒說明情況!”
我目光“誠懇”地望向我爹:這事兒可怪不得我了!不是我不想去啊,是我現在這個半癱的狀況即使爬到了紫禁城估計也被人給踩死了,到時候丟了林家的醜您可別怨我,誰讓您老人家昨兒個聽人家扇陰風點鬼火來著,不動大腦地抽了我一頓。
只見爹猶豫了會兒,點點頭囑咐我好生休養便關上門出去了。
大功告成!
我扭頭將枕頭下的花箋抽出來,單用一直右手開啟。
寄語釀花風日好,綠窗來與上琴絃。
我輕吟這兩句詩,面含嬌俏,漸漸睡去。
我這一躺就躺了整整一個月。期間容若哥哥叫小廝遞過三張信箋給我,最後一張不是他作的詞,卻是白居易的《大林寺桃花》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中桃花始盛開。
長恨春歸無覓處,不如轉入此中來。
我收到信箋的那刻笑了,立即從床上跳起來。
京城沒有大林寺,卻有小林寺,在東郊的一座小山上,是前朝的僧人仿廬山大林寺所建。雖無大林寺那樣出名,但因寺內種遍桃花引得不少善男信女前去求緣問情,香火倒也旺盛。
我立刻叫疏影取出年前剛做的月牙色短襖,配上秋香色鑲邊折枝牡丹紋琵琶坎肩和淺竹青色的褶裙;暗香給我梳了小髻單插一隻鏤月珍珠銀釵又取出翡翠茄楠香佩給我掛上。
當然我也沒閒著,趁著她們給我穿衣梳頭的當兒自己描眉點唇。
略施粉黛的我最後揣了裝著五兩銀子的紫荊花靛青荷包出門了。
“喲呵!這是去哪兒呀!”姨娘在花園裡見到我,瞧我沒理她,罵咧起來,“前些日子才叫老爺去消了名兒,現今倒生龍活虎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不想選秀給咱們林家爭光!”
就是故意你也不能拿我怎麼著!誰叫你自己女兒年限不到,想進宮做娘娘呢,別白日做夢了!
我憑空啐了她一口,鬱結大解。
作者有話要說:
☆、青梅
從荷包裡抽出另兩張花箋。
其一:
短焰剔殘花,夜久邊聲寂。倦舞卻聞雞,暗覺青綾溼。
天水接冥濛,一角西南白。欲渡浣花溪,遠夢輕無力。
其二:
惆悵彩雲飛,碧落知何許。不見合歡花,空倚相思樹。
總是別時情,那待分明語。判得最長宵,數盡厭厭雨。'
兩首《生查子》令我羞從中來。
人間苦,最苦是離愁。
“唉!”我嘆氣,恍惚覺得轎子好像停了下來。
“怎地停住了?”我在轎內問。
“小姐,像是哪家王孫公子趕路,衙門的人讓咱們讓路呢!”轎子前的少年回到,接著聽到有人議論:“喂,聽說雲南那邊要出事兒了!”
“我也聽人說了,說是平西王吳三桂要造反呢!”
“那可如何是好!我表妹還在雲南家中呢!”
“呀,不是說今年成親的……她們家又開口要銀子了?”
“唉,可不是……”
我沒再聽外面說了什麼,只覺心中有些不安。若是吳三桂真的造反,朝廷必會招兵,萬一容若哥哥他……不會的,嗨,我著急什麼,他爹爹位高權重定不捨得讓他出徵。
思索著我倒松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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