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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懸崖,恰巧被採藥的娘救下。日夜相對的照料,自然生出了感情。於是壯志未酬的爹許下承諾:榜上有名時,永結同心日。
娘被爹的誠心感動,不顧外祖父的反對出了小山坳,跟爹踏上了進京的路程。
風餐露宿不知倦,紅袖添香皆是情。
這是爹當年給娘畫的畫像上題的字。
娘一直把畫當作寶貝,即使林家幾更住宅她依舊把畫帶在身邊。
只是孃的肚子不爭氣,頭一胎生個女兒也就罷了,好不容易懷了第二胎診出來是個男孩兒卻中途小產還連累了身子不能生育。
娘一直很自責,甚至主動提出要給爹納妾。
但爹拒絕了,他當著只有三歲的我說了一句我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話。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好一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卻在我十歲那年帶進來一個小我兩歲的妹妹和一個心腸歹毒的姨娘。而這個姨娘如今正在我眼前張牙舞爪借題發揮。
“反了反了!”姨娘憤怒道,“做女兒的還敢頂撞老爺了!這是要反了!”
我聽到這話身上不由得一抖——果不其然,爹他立刻找來了藤條。
我盯著藤條上新紮的紅繩,抬頭看向她眼裡沒有被憤怒掩蓋住的得意。
娘見到此狀嚇得連爬帶撲地滾到那對男女的腳邊,哭求:“老爺,都是我的錯,我沒把含陌教育好,您別動怒了!上次打的傷養了整整三個月才好,要再打,新傷加舊傷留下疤可就不好了!”
爹望向我,遲疑了。右手緊緊握住藤條。
我想起了一年前的那次鞭笞。
只是因為姨娘欺負娘,我頂撞了幾句,便被姨娘添油加醋地吹了一夜枕頭風。第二天一早我被爹從被子裡拖了出來,用“不敬長輩”的名義狠狠教訓了一頓。鑑於我始終不肯低頭認錯,爹硬是抽到我暈死過去才停手。
可現在看來,姨娘似乎嫌上次我傷得不夠重,又重新準備了一條更粗、更厚的新藤條。
真是用心良苦。
我就這樣同他對峙著,誰都不肯挪開目光表示屈服。
暗香疏影見我又要捱打了,連忙跪地求情。
“爹爹,”一直沉默的含阡開啟她脆生生的腔喉,“如今正值初春,草長鶯飛,姐姐或許是踏青去了,昨兒個蘭珠姐姐還特意遣了人過來相約遊湖,所以……”
我橫眼瞥向那個看似嬌嬌弱弱的妹妹。果然,爹沒等她說完便打斷了她的話。
“夠了!含阡,爹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可你不能總是這樣袒護你姐姐!”爹說著,怒眉盯住我,眼中又多了一份怒意。
“你易蘭珠姐姐跟著他爹去了揚州,爹早就知道了,你不必為了你姐姐扯謊,你這個姐姐不值得你這樣做!”
作者有話要說:
☆、青梅
我不得不說,含阡的手段比她娘高明多了。
姨娘就知道嘰嘰喳喳無事生非,但只要像我娘這樣一直隱忍下去,倒也相安無事。可是遇到含阡這樣的,那就是連逃避都沒地兒去。
“小姐,你怎下床了!”
暗香推開門進來見我掙扎著要起床,立刻放下手中的水盆將我扶起來。
“疏影呢?”
我按住腰,額頭上疼出了汗。
幸虧我昨晚上裝暈及時,不然今天連動都動不得,會跟殘了沒啥兩樣。
“我剛去看過。她只是皮外傷,不打緊的。”
“小姐,疏影沒事兒!”
疏影大約是聽到了我們的談話,隔著半間的屋子朝我喊道。
聽到她的底氣我這才放心地讓暗香把我挪進被子裡。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疏影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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