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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世界金融經濟中心之一,自來就是情報戰的主戰場。為期一個月的特別訓練班?是不是這些特工出發前進行的緊急培訓?李明華和遊漢波不僅僅是培訓的教員,也是原定派到上海來的特工之一。臨行前不知道為什麼又被改派到陝西,不願意去而潛逃,難道是被派往共黨所在地延安臥底,所以才冒死潛逃到了上海。如果自己沒有估計錯,李士群已經得到了他想得到的,重慶軍統和上海特工之間聯絡的密電碼已經被破譯!週六就是行動的日期,所以他寧可推遲邀買博取日本主子歡心的機會也要對重慶特工一網打盡。怎麼樣才能把這個事關許多戰友性命的情報送出去哪?劉澤之一籌莫展!除非他放棄臥底,逃出76號,想辦法找到電臺直接和重慶軍統局本部聯絡送出情報。可是臥底76號是毛人鳳交給自己唯一的任務,而樂奕——很大程度上也是為此才送的命!該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那些素未謀面的戰友們前來送死嗎?唯一渺茫的希望就是在兩天之內找出重慶新派來的兩個臥底之一,把情報洩露給他們,透過他們和重慶間接聯絡。可是這兩個人還活著嗎?會不會在那六個被處決的人裡面?即使活著,他們又是誰哪?這是一道比天書還要難猜的謎題。
面見李士群后,劉澤之安排了一下接待日本人入駐的工作,沒等他忙完手裡的活,就被趙敬東拉著一同去了刑場,早他幾分鐘到達的倪新沒有說話,只朝他微微點了點頭。刑場上,六名即將被處決的嫌疑人五花大綁,一字排開。其中的兩名已經魂飛魄散,癱軟成一攤爛泥。其他三個人一直在喊冤,有的破口大罵自己瞎了眼,認錯了李士群這個忠奸不分、有眼無珠的梟雄;有的把目標對著了倪新,罵他嫉賢妒能、陷害忠良。劉澤之心中苦笑,你們這些人算什麼忠良?置民族大義於不顧,自甘落水當漢奸,有今天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只有一個人似乎了悟了生死,閉目等死。
劉澤之走近倪新,倪新似乎在自言自語:“面對生死,人性最真實的一面會徹底暴露,一個人如此,一個民族也是如此,對死亡的態度,決定了一個民族的優劣。日本人面對生死,猶如那絢爛一時卻很快凋零的櫻花。”
此話聽起來說不出的彆扭,劉澤之無暇深究,笑著應付:“你說的也有道理。”
“不過也有例外,你看那個人,他就是一個例外。既然命運早已註定,除了接受,怨天尤人又有何用?”
“你指的是哪個?是一言不發卻還能站得筆直的那個?”
“是啊,中國人是個兩級分化的民族。優秀的有,太少,大部分人蠢如鹿彘。”
劉澤之落寞一笑:“你今天的話有點高深莫測。我沒有你那麼多的感慨,就是覺得亂世中——命如草芥。不知道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方式死亡會隨時降臨。”
倪新笑道:“你恐懼死亡嗎?”
“當然,對死亡的恐懼是所有人的天性。”
“你說的不錯。可是日本人恐懼死亡,是讓自己強大起來,把死亡的陰影強加到別人身上,而中國人,只會抱怨命運不公,似乎這樣就可以死的沒有遺憾。”
寒意襲來,這個倪新,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時而溫潤如玉,時而詭秘莫測。
一陣密集的槍聲響起,一切歸於沉寂,六個76號的過客命入黃泉,似乎他們從來沒有出現過。
又是一個午夜,劉澤之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也許最後一刻重慶會和自己聯絡,他守著短波收音機,一直到天色微明,還是杳無音信……劉澤之再也無力控制情緒,重重的一拳砸在收音機上,伏案落淚!
第二天,民國29年四月二十四號,武藤正男任隊長的日本憲兵隊、山木龍三任組長的日本特務組正式進駐76號,只剩下一天的時間了,李士群親自下令所有行動人員進入緊急待命狀態,倪新也被臨時指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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