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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邊,又遞給他一杯紹興狀元紅:“特意給你留的,說是有三十多年的歷史了,壇口的封泥都變黑了,此言非虛。一開啟,就剩下半壇酒了,又摻了好些別的酒和蘇打水,才能入口。”
劉澤之一口喝乾,嘆道:“還是你想著我。唉,老趙要是在就好了,他那個人,見了酒沒命。老倪,你說主任什麼時候會把他放出來?不會真的關他一年兩載吧?”
“不好說。說起這件事,我一直沒顧上和你聊,聽說你去提籃橋探視趙敬東了?你啊,這想起一出是一處的毛病,改不了了,是吧?”
劉澤之大為不滿,瞪著眼賭氣道:“我看看老趙怎麼了?我不就想著給他送點東西嗎?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放心,有朝一日你被關起來了,我絕對躲得遠遠的!”
倪新氣的沒辦法,苦笑道:“大過節的,你就不能盼我點好?我是為你著想,狗咬呂洞賓!”
張克清用一個托盤端來了三碗翅撈飯,說道:“澤之,怎麼才來?聊什麼哪?來,翅撈飯剛上來,先吃一點墊墊再喝酒。”
張克清是老大哥,劉澤之和倪新一起道謝,乘此機會下臺,劉澤之有點餓了,幾口吃完一碗翅撈飯,又盛了一碗,吃完後,才開始喝酒吃菜。倪新和張克清已經吃了不少別的東西,一人一碗足以,誰都沒有再去添飯。
喝了幾口酒,一陣劇烈的眩暈襲來,劉澤之出了一身冷汗,他眼前發黑,腹內劇痛,喘不上氣,筷子掉在地下,俯身趴在桌上說不出話來。倪新嚇了一跳,站起身來一邊拍著他的後背,一邊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啊?用不用喝點熱水?”
劉澤之衝他擺了擺手,無力開口。突然,倪新腹內也是一陣劇痛,眼冒金星,掙扎著扶著椅子才沒有倒下去,朦朦朧朧的向四周看去,只見還有人不停的倒下,心知不好,喉嚨嘶啞著喊了一聲:“不好,飯菜裡有毒!”隨即昏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劉澤之覺得自己的意識離開了身體,四面全是一片白,晃來晃去的人影也是白色的,四周嘈雜,卻什麼也聽不見。好像只有一個聲音辨別得出含義:這個人要是不行了,就死亡四個了……四個?包括自己在內嗎?如果自己不死,那應該是幾個?這道題怎麼這麼難?算了,離開學校好多年了,肯定算不出來……倫敦皇家醫學院的老師一直在說:可惜了,為什麼要回中國去?可惜了,一個外科大夫的好苗子……當初要是不走,現在已經畢業了,這個題目就不算難了,一定算得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隻溫潤的手拂過額頭,姐姐……是你嗎?劉澤之心酸難耐,別走……你聽我說,這些年,我一個人,好害怕……別離開我,姐姐,你去哪?別走,我怕……太好了,姐姐沒走,你看,我抓住了你的手,我不讓你走……姐……誰來了,這個人要搶走姐姐嗎?
虛弱的倪新從另外一間病房裡來探視劉澤之,推開門就看見了這一幕:徐建雪坐在病床邊,一隻手被劉澤之緊緊地攥著。倪新有點尬尷:“徐小姐,是嗎?上次你來76號,我從辦公室窗戶裡見過你和澤之……我的意思是……我什麼也沒有看見……”話一出口,倪新覺得此話頗有點曖昧,他和徐建雪以前根本就沒有說過話,陌路相逢,怎麼言語如此輕薄?不由得微微漲紅了臉。
徐建雪稍稍用力,抽回被劉澤之握著的手,也微紅了臉頰,答道:“先生,您是……我聽劉無說76號出了事,澤之……劉科長情況不太好,過來看看。”
倪新趕緊自我介紹:“敝姓倪,是澤之的同事,也是他的好朋友。澤之還沒有脫離危險,不過我想應該不會有事……我是聽醫生說的。”
“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因為澤之吃的比較多,我……的意思是放有砒霜的翅撈飯,澤之吃了兩碗,胃裡又是空的,所以中毒比較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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