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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丹這麼一說,劉澤之想起來好像有這麼一回事。趙敬東去了重慶,那麼一直沒有音信的倪新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去重慶,最大的可能是對付軍統,他擔心的是趙敬東已經走了將近一個月了,不會沒有任何作為。不管怎麼樣,應該儘快找機會向周成斌彙報這一情報。劉澤之訓道:“趙經理的行蹤,不要到處胡說!其他的事我來安排,你帶人盯好目標。”
張小丹訕訕的賠笑答道:“沒敢和別人亂說,這不就是和您說說嘛。您放心,陳釗智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控之中。”
回到76號,劉澤之向李士群彙報監視陳釗智走私軍火的進展:“……具體情況就是這樣。屬下想最好在後天軍火抵達碼頭的時候動手,才能人贓並獲。然後應該如何處置,請主任示下……”
平川新野{無}錯{小}說 M。QULedu。送來一份轉譯密電。李士群拿過密碼本,看罷,一絲笑意浮現,對站在一旁平川新野說道:“給影佐將軍打電話,補天計劃成功。倪新……這個臭小子,幹得不錯。”
平川新野答應著走出辦公室,劉澤之心中猛然悸動,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趙敬東去了重慶,而一個月來下落不明的倪新和他在一起,補天行動成功?那條上海站千辛萬苦,劉無付出了生命,運到重慶的生產線一定是被破壞了!這種可能性很大,為什麼就沒有反應過來,提前示警?自己沉溺於劉無之死的悲哀中不能自拔;這是失職!
劉澤之心如電轉,一剎那明白自己應該採取的對策。他故意做出一副想說些什麼,又不敢說出口的樣子:“主任,屬下有句話,一直想和您說,又怕您責怪,說我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自我感覺良好……”
心情很好的李士群道:“怎麼?我還說錯你了?看樣子你很不服氣。想說什麼,說來聽聽。”
“沒敢說您說的不對,不過我一直在改。我想……倪新是不是去了重慶?還有趙敬東,也應該和他在一起。屬下之前還不敢肯定他們去重慶幹什麼,就是推測:他們去重慶是設法破壞那條被偷走的盤尼西林生產線。現在聽您這麼一說,又看您如此高興,可以肯定我的猜測是對的。”
李士群吃了一驚,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劉澤之有點擔心,卻也有幾分得意,就像一個調皮的孩子,做了一件很“精緻得意”的壞事,既怕尊長知道被責備教訓,又怕人不知道埋沒了自己的“傑作”。“我聽說趙敬東去了重慶,追查陳釗智走私在即,他卻外出,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去重慶,十有八九是對付軍統。突然之間倪新也不見蹤跡了,趙敬東以前是行動組長,他們兩個在一起,去重慶,我們又剛栽在軍統手下,您說……屬下是不是很有長進?”
李士群饒有趣味的打量著劉澤之,劉澤之有點不自在,說道:“主任,屬下……任何人都沒敢說。”如果李士群認定自己事先推測出了倪新的行蹤,而補天行動又成功了,自然就可以徹底洗清自己的嫌疑。
李士群突然一笑:“澤之啊,我以前就說你有小聰明,可惜就是不求甚解,吊兒郎當。最近確實長進不少。這就對了,跟著我好好幹。”
劉澤之端過一杯新沏的茶,放在辦公桌上。李士群端起茶喝了兩口,突然似笑非笑的問道:“澤之,你以前給毛人鳳當過一年多秘書,現在又是我的秘書,我和毛人鳳在你心目中,不一樣吧?”
劉澤之一愣,旋即笑道:“不瞞主任您說,我還真的在心裡偷偷比較過。毛先生……為人嚴謹,頗講規矩,不能有一點逾矩,在他面前,我總有點不自在,有點怕他,不過……他對我其實也不錯,可是和您相比,就差的太遠了。您……說句不知進退的話,您對我有點像家人兄弟,近乎縱容。我這個人其實挺現實的,誰對我好,絕對不會忘恩負義。何況自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