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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罕管你?實話?還心裡話?你傻啊?你是幹什麼的?幹我們這行的如果全說實話,早死了一百八十回了……”
倪新瞪了劉澤之一眼,不再理會他的絮叨,快走幾步,甩開劉澤之,來到李士群辦公室門口,喊了一聲:“報告,屬下倪新奉命前來。”
李士群應了一句:“進來。”看到劉澤之也跟了進來,李士群用目光示意他出去。
劉澤之沏了杯茶,想過一會以送茶的名義進去看看動靜。沒過一會,倪新一臉嚴肅地走出裡間辦公室,徑直向外走去,劉澤之趕緊邊追便問:“怎麼樣了?你幹嘛去?”
倪新站住腳,答道:“回禁閉室繼續反省,還能幹什麼去?”
劉澤之嘆道:“還要關你啊?你就不能好好認個錯……那怕是違心的?”
劉澤之的話裡除了關切,還有擔心。倪新站住腳說道:“澤之,我沒事……”想說句“謝謝”,卻覺得實在不好出口,話到嘴邊,只剩下一句:“這兩天你多辛苦一點。”
說罷,轉身離去。只剩下劉澤之站在走廊裡,苦笑著搖頭。
元月十一日的《申報》,新聞版,赫然登出公告:“……查該人與反日匪幫頭目周成斌等勾結,喪心病狂,無辜殺害前來上海求醫的日本友人福田英夫。罪證確鑿,手段殘忍,判處死刑,立即執行!以儆效尤。——淞滬日軍司令部特別法庭”
第二天,元月十二號,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公告,只不過被處決的人犯換了一個人名。
第二天凌晨,大上海各個碼頭、車站、繁華街市等地出現了大量署名“軍統上海站站長周成斌”的傳單。傳單寫到:福田英夫,身為教授,心地奸險,不配為人師表,自甘墮落,助紂為虐,研製慘無人道的生化武器:鼠疫、傷寒等病菌,危害中國人民。天怒人怨,上天有眼,未能得逞,反遭天譴。身染鼠疫。不思反躬自省,反而前來上海治病,以求苟延殘喘,繼續為惡!我輩同仁,替天行道,誅此惡賊!一切後果,成斌一身擔之!
日寇無能,株連無辜,傷害百姓,天人共憤!影佐之輩,大言不慚,枉以軍人自居,實是宵小之徒!敬告影佐禎昭,爾等累及無辜,成斌身為中國軍人,必將反擊!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爾等家人,再無寧日,三日內成斌必親身前往爾等巢穴,拜訪奸佞影佐禎昭,當面面命訓示,何為天理人倫。勿謂言之不預!
軍統上海站長周成斌於民國三十年元月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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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草木皆兵
劉澤之當然也看到了周成斌散發的傳單,感動欽佩之餘,就是深深的擔憂。周成斌啊,你是怎麼了?影佐禎昭就是要用枉殺無辜這一招把你逼出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你怎麼就會上當了那?日軍司令部,那是龍潭虎穴,何況你居然還提前約好了時間!是的,現在日軍司令部裡有我們的人——神針孔文清。可是他單槍匹馬,又能如何?再說安排孔文清臥底淞滬日軍司令部,我們費了多大的周折?甚至還故意放走了南極星那個血債累累的劊子手。如果孔文清因此暴露,就算你周成斌可以全身而退,回到重慶,也難逃軍法的處置!難道這些道理你都不明白?
除了擔憂,劉澤之其實是能體會到周成斌的苦心的。影佐禎昭喪心病狂,作為一箇中國軍人,特別是嫉惡如仇的周成斌,不拼死反擊,又能如何?難道眼睜睜看著影佐禎昭這個畜生每天殺一個無辜的中國人而無動於衷嗎?
不管他再著急擔憂,很明顯,此次行動,周成斌完全沒有讓自己參與其中的想法。劉澤之只能靜觀其變。
秘書把傳單交給影佐禎昭,影佐禎昭看罷,“拍”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怒道:“該死的周成斌!大言不慚,他以為他是誰?可以飛簷走壁?還是有隱身遁形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