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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日子過得相當的艱辛。

蘇超和寶芳在狗群和一幫孩子的護送下，來到了一個瓦頂泥磚牆的房屋門前。門前有一張網吊床的兩端粗索捆在兩株龍眼樹幹上，搖晃中的網吊床裡有個男人躺著抽旱菸。

蘇超挑著小擔子走近網吊床，輕聲叫喚了一聲阮大哥。阮大哥從網吊床裡坐起來，兩腿垂放到地上來，說：“喔，來了。兩邊關口都卡得嚴，你們從哪走來？”

寶芳一看這個男子，要不是有丈夫在身邊，她肯定被他的相貌嚇得魂飛魄散不可。因為他的臉被燒成一塊牛肉巴一樣，而且眼睛有一隻瞎了有一隻閉不了眼皮，乍一看，人不人鬼不鬼。

蘇超說：“從鷹崖飛過來。”

阮大哥呵呵笑說：“飛過鷹崖？你的翅膀呢？”

蘇超指著用繩梯做成一頭擔子說：“它就是翅膀。”他講了這句話，放擔子下地上來，動手去解開袋口。

阮大哥還是呵呵笑說：“嚯嚯，飛過來。”他只笑也不起身請客人進門去坐。

蘇超從大袋裡拿出用背心衣改縫成一隻漂亮的小袋子。寶芳認出小袋裡裝的是他們夫妻在醫藥公司門市部的店裡買到的那些藥品。蘇超畢恭畢敬地送到阮大哥胸前說：“這些藥品是我特意去最有名氣的藥店買來送給你大哥，請大哥不要見笑收下，以備日後家人得了頭疼發熱，跌倒扭傷而用得上。”

阮大哥拿到了藥，立即站起來說：“蘇老弟你不要帶這麼多的禮物來送我。你們兩位就住在我家嘍，不準再去哪的了！”

蘇超說：“我不住村長大哥的家還去哪兒呢？哈哈！”

寶芳這才懂得這個醜男人原來當村長，怪不得他待客這麼傲慢，怪不得蘇超這麼諂媚他。

阮大哥捧著小袋子說：“這回是不是還像上一回用藥換手錶嗎？”

蘇超說：“還是老馬跑舊路，仍然是以藥換手錶。麻煩大哥你去傳話告訴鄉親們來交易一趟。”

阮大哥仍然捧著小袋子說：“你放心。我保證去通知人來幫襯完你們帶來的藥。來，先進屋裡去喝茶！”他剛走兩步，又停下來，轉身對孩子們喊：“龜孫們聽著，有兩個天朝老闆帶藥來了，你們快回去告訴奶奶媽媽姐姐阿姑阿姨快帶手錶到村長家來換藥品。快回去！”

阮大哥為他們斟茶時說：“唉，我們這個國家呀，連年戰爭，搞得全國上下缺醫少藥。多虧有你們天朝人久不久有人帶藥過來換東西，要不然，我們這兒老百姓有病就難熬了。”

寶芳呷了一口茶說：“大哥，我想問一句，你們為什麼把我們中國人叫做天朝人？”

阮大哥講，他們靠近邊境的居民大多數都是戰敗的太平天國官兵帶家小跑到這兒來躲難繁衍下來的後代，所以，他們這兒的人還保持中國人的風俗習慣，過年還要貼春聯。這兒的人們沿襲先祖對中國的稱呼叫法，至今仍然把中國叫做天朝。而羊國內地人是叫中國人不叫天朝人，而且他們羊國內地人也不像邊境的人會講中國話了。

阮大哥剛與客人聊兩句話，就轉身去臥室拿出來10塊手錶先跟蘇超兌換藥品。蘇超按照往常的兌換價格點數藥品給了他。他沒有馬上拿藥去收藏，而是盯著大袋子的藥說：“蘇老弟，這10塊手錶是區長託我來換的，我總怕他懷疑我從中剋扣了他的貨。”

蘇超馬上聽出他弦外之音，又抓給他長條包裝的解熱止痛散兩條（每條100小包），說：“既然大哥是幫上司辦事，我就給你多點兒去送禮。”

阮大哥多得了一些藥，心裡很滿意，為了感激蘇超多給了一些藥，他就關心問蘇超這次帶來的藥品，大概能換得多少塊手錶。

寶芳搶先回答講，他們帶來的貨起碼能換得100塊手錶。

阮大哥一聽說：“哎喲，你們的貨能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