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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房門也開了,兩個房門都開啟了,然後,孟海見到了明明,然後,孟海認識了明明,事情就是這麼巧。
旅館外的街道,沒什麼新鮮的,明明要出來透透氣,經過剛才的聊天,明明已經完全信任了孟海,孟海說:“我來做你的導盲犬。”
這旅館外面城中村的小街道,地面坑窪不平,還有人騎腳踏車匆匆而過,孟海牽著明明的手,時刻注意明明的安全。雖然只是牽著她的手,可孟海能感受得到明明的心跳。
傍晚的街上,人多了起來,孟海也說不出原因,怎麼傍晚人就多呢?什麼原因造成的?而這裡人多人少,於明明而言,有什麼差別嗎?反正她什麼也看不見。
“你想去哪兒?”孟海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之所以用終於這兩個字,是因為他此刻已經不太敢跟明明說話了,這種心中的忐忑孟海也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感覺。
“你看吧,我看不見。”(未完待續。)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向天哭泣(一)
有那麼幾年,孟海的精神狀態是緊張的,每天都如同一個哭泣的孩子,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對著蒼天,嚎啕大哭,這種靈魂的哭泣狀態,是一種面對現實的無奈,是一種生命中的痛。
只因那時他是一個兵,奮戰沙場的日子,其中的苦,如粗糙的沙。
當兵,從青春期就當兵,然後一生是兵,這是一些人的生命狀態。還有人,從出生就是盲人,至死,還是盲人。明明這個女孩兒,十分漂亮,說她傾國傾城,是沒有錯的,實至名歸。但她卻看不見,一生看不見,這也許就是她的命運,孟海十分同情她。
世間有多少人值得人去同情呢?應該是很多的。而孟海作為一個個體,是同情不過來的,那麼多盲女孩兒,孟海只有一雙手,怎麼牽得過來呢?
孟海說他就是一隻導盲犬,是明明的導盲犬,明明每次聽他這樣說的時候,都彎嘴笑,像月牙。
街上有風,孟海問:“你冷不冷?”
“不冷啊,現在不冷。”
“是有些涼吧。”
“有點兒吧。”明明看不見孟海,卻聽得到孟海溫厚的聲音。
孟海並沒有給明明講自己過去那種靈魂哭泣的狀態,那種狀態,如同一幅幅的美術作品,而自己記憶的寶庫就是美術館,那一幅幅靈魂哭泣的圖畫,陳列在孟海的美術館中,這美術館,一直沒有開放過。
孟海發現自己長大了,二十多歲的孟海,懂得照顧人了。青春期時的孟海,還是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孩子。而眨眼間,他已經會照顧人了,這種變化,就是成長。
街道上,孟海照顧明明,處處留心明明。怕明明絆倒。明明哪有那麼脆弱,她雖看不見,但不至於那麼弱吧,走路都能絆倒?不至於。
路上人都很善良,過著自己樸實的生活,明明在旅館呆好久了,也沒人帶來出來透透氣,明明前幾天就想出來透透氣了,孟海滿足了她的這個心願。
像明明這類的人。心態好還可以,心態不好,心中會生青苔的,心裡會潮溼的,心裡會不陽光的。他們總會想到自己不如別人的地方,總是會自卑,總是想跟別人一樣。
孟海說前面有很多人很熱鬧,有在店面裡做美甲美睫的。有去做足療的,有理髮的。有買菜的,有賣唱的歌手,有賣各種書籍的書攤,可明明說:“我看不到,我什麼也看不到。”
明明的靈魂似乎在哭泣,這種近乎低迷的情感狀態。是很不好的感情。明明跟著孟海在街上逛街,可她什麼也看不到,不過出來還是挺好的,她可以聽到很多不同的聲音,她的聽覺很敏感呢。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追求。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快樂,明明追求光明,儘管得不到光明,她還是要明天追求光明,想要得到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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