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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主動接過唐舟手裡的調料盤，陳原見狀也上前端了兩個碟子，跟在她身後朝客廳走去。

唐舟不知道沙發旁的椅子是陳原的，他擱下調料碟便在上面坐下了，原本坐在靠陳原一邊的情侶見tracy出來了，便往一旁挪了挪屁股，好讓她坐下。

陳原只好坐到沙發另一頭的椅子上，這個位置一抬頭便能看到唐舟，儘管相隔一個木頭茶几，兩人仍然是面對著面。

唐舟的同學們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基本上都知根知底，於是對話重心很快便轉移到新鮮的面孔上。他們先是問陳原在什麼學院讀書，讀的什麼專案，現在住在哪兒。一聽說他就住在唐舟對面，他們似乎十分感興趣。

「你們是不是早先就認識，所以才當了鄰居啊？」

「是啊……算是吧。」

「你們認識多久了？」

「得有十年了吧？」

唐舟接道：「不止了吧？」

陳原想了想，說：「還真不止。」

「這麼久哇？」tracy一聽立即笑眼彎彎：「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呀？」

陳原看了唐舟一眼，「我以前給他當家教……」

有人感嘆說：「十年前他還在上高中吧？」

唐舟笑道：「是，那時我還只是個高中生。」

「嚯！所以你們一直保持聯絡到現在嗎？」

「倒也不是，中間很久沒有聯絡……」陳原乾笑著，將這兩年間的許多細節簡化成一句：「最近才聯絡上。」

話題在陳原身上短暫地停留了一下便變成了各式各樣的吐槽，在場的除他以外都是博士生，他們抱怨著最近碰到的奇葩學生，或者聊起其他專案裡的八卦或奇聞異事。陳原雖然插不上嘴，卻也聽得不亦樂乎。聊天間隙他還捕捉到了許多有關唐舟的瑣碎日常。他們說唐舟工作起來兩耳不聞窗外事，課堂上又是個受歡迎的人，下課後總會有學生擠在他的隔間前等他解答疑問，導致他時常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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