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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勒故意恫嚇她。“聽說皇阿瑪又要指婚了……”
“誰、誰?是你嗎?哪家的格格、千金?”她慧黠的眼睛張得好大。
胤禮為之氣結,真想敲昏她。他捏著她秀挺的鼻樑:“你那麼希望我娶媳婦嗎?”
“不想。”她毫不考慮,衝著他,咧開純潔無邪的笑容。“如果你娶了新福晉,就少了一位阿哥疼我了。”胤禮笑著,心裡卻有一份黯然。他不想做她的阿哥。
“你這個鬼靈精,我看也沒有哪個王公大臣敢向皇上提親,你八成嫁不出去了。”
“誰說我沒人要?”珍縭理直氣壯地道:“我上回在穆親王府,遇見了一位大學士,他就對我一見傾心!”
“他對你一見傾心?”胤禮揚高了聲音,內心波濤洶湧。“那你覺得他如何?”
珍縭嬌羞地背過身,絞著手帕兒,欲語還休。
“他……他還不錯啦!只是……”
“只是什麼?”胤禮著急地追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珍縭踩著大步,蹬上了亭子,瞳眸顧左右而言他,“那你呢?有喜歡的物件嗎?”
他眯起眼,想賣個關子。“我先問你話,你要先說。”
珍縭一雙清澈的眼睛,蒙上一層憂鬱。她出其不意地說:“胤禮,如果我們不是兄妹,那該有多好?”
他震驚萬分,珍縭大膽地說出他也想說的話。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對他有了異樣的情愫?
珍縭說出那句話時,心裡後悔了。
他們是手足啊!她還在痴心妄想什麼?怎麼說這麼寡廉鮮恥的話來。她雙頰緋紅。“不跟你說了!”然後一溜煙地跑掉。
胤禮杵在貽蘭亭,一顆心已經被她攪亂了,並不確定是上蒼捉弄他,還是前世今生縈縈繞繞。
因為他明白自己對珍縭不只是兄妹之情,然而他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液,是愛新覺羅的子孫,他們又怎麼可以在一起。
他壓抑著自己呼之欲出的情感,深鎖著內心秘密。
精力充沛的十七格格,一大早便起床,問道:“小路子,我的紙鳶你做好沒有?”
“行了,格格。”小路子是一名太監,在十七格格的竹香齋當差。他把一隻色彩鮮豔的蝴蝶紙鳶拿給珍縭。
珍縭愛不釋手,立刻把紙鳶拉出去玩。
小路子和宮女翠屏連忙跟出去。
今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可是偏偏沒有風。
珍縭格格拉了好半天,紙鳶依然飛不起來,她挫敗地把手上的紙鳶往草地一扔。
“什麼爛紙鳶!”她嘟著嘴,怏怏不樂。
小路子撿起紙鳶,重新整理。紙鳶的羽翼有些變形,怪不得飛不起來。
小路子拉起紙鳶拚命跑,希望它能飛起來,討格格歡心。珍縭和宮女翠屏也跟著追逐。
紙鳶總算有了小小的進展,它飄了起來,但是隻有到人頭頂的高度。
“再飛高一點啊!”珍縭覺得不過癮。
小路子搞得滿身汗,始終不能讓紙鳶再往上飛。
珍縭嚷罵著:“笨死了啦!如果胤禮在就好了……”
從小到大,鬥蛐蛐兒、踢毽子、打陀螺、放紙鳶……胤禮什麼都行。
說曹操,曹操就到。
十六阿哥胤禮眼觀這一切,慢慢走過來,揶揄道:“行不行啊!你們這是在糟蹋紙鳶嘛!”
“胤禮!”珍縭雀躍地挽住他的手臂。“你來的正好,幫我放紙鳶。”
胤禮輕笑,接過小路子手上的紙鳶,輕輕扯動纏線,先測好風向,慢慢放長線,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中,紙鳶輕柔冉冉地飛向天際……
“萬歲!”珍縭興高采烈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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