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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切磋回來就是一臉冰霜,賀敏之不問都知道他對這些高手大失所望。
聽到腳步聲響,賀敏之抬頭看到聶十三腰上掛著一把極普通的,在孫鐵匠那裡花了一兩銀子買的長劍,忍不住出言譏道:“你又不是野狗,為什麼總要往外跑著去打架?”
聶十三皺眉,坐到他身邊:“你那日從宮中回來就脾氣古怪,發生什麼事了?”
賀敏之嘆口氣,卻不說話。
聶十三心中微冷,道:“蝶樓少主蘇缺與我有約,我先去了。”
說罷起身而去。
賀敏之看著他離開,垂頭怔怔坐著,春風吹在身上,竟是涼颼颼的冷,也不知過了多久,院門咿呀一聲開啟,驚喜的抬頭,見一人抱琴而入,卻是檀輕塵。
檀輕塵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失望之色,微笑道:“敏之在等人?”
賀敏之也不起身,淡淡道:“十四王爺好。”
檀輕塵走近坐下,把琴放到桌面:“你遷了新居,我一直未送禮物,想了想,還是把這具琴贖了回來送你,不知你喜不喜歡?”
賀敏之按著琴絃,道:“不喜歡,我只喜歡銀子,待你走了,我還會去當了它。”
檀輕塵一怔,隨即大笑:“敏之,我喜歡你這樣。”自己倒一杯茶:“看來你今天心情不錯,我們今天可以聊得很好。”
賀敏之立刻答道:“不見得,小人物不可一日無錢,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我有了錢,心情自然好,你卻沒有權,心情想必不怎麼樣,我心情好,你心情不好,又怎麼可能聊得好?”
這番話大是不敬,檀輕塵卻不以為忤,只笑著喝了一口茶,卻立刻吐出來,道:“你居然喝這種茶……”
嘴角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長:“聶十三在白鹿山時,只喝君山銀針,且只選那種芽身金黃髮亮,內質毫香鮮嫩的極品,泡開來湯色杏黃,葉底勻亮,滋味甘醇方可。想不到這兩年跟你在一起,竟只能喝這種茶渣。”
賀敏之心中一痛,冷笑道:“有時候連茶渣都沒有,喝白水倒是喝得多些。”看了看杯中茶色,只是一味淡淡的黃,忍不住說道:“我出身漁家,原就不懂得什麼茶是好的,這個是在街邊茶莊十文錢一包買的,十四王爺尊貴,喝不慣也是正常。”
檀輕塵欠身正色道:“對不住,是我唐突了,茶不分好壞,看各人喜好罷了,敏之這裡的茶渣,在我喝來,遠勝皇兄那裡的敬亭綠雪。”
凝視賀敏之,誠懇道:“今日我來,只和敏之敘朋友之情,無上下尊卑之分,可好?”
賀敏之笑了笑,眼神明淨,道:“既如此,我心裡一直存著個疑問,就直接問十四王爺了,為何這些親王中,你單單姓檀呢?”
檀輕塵握著茶杯,神態自若:“我隨母姓。我母親不是寧人,而是草原瑤光部落獻給父皇的美人。”
眸光中閃過一絲自嘲:“或者說是舞姬更恰當些。”
不待賀敏之再問,遠遠看向天邊,道:“母親當年很是得寵,生了我就晉了妃位,待我三歲讀書時,發現我有過目不忘之能,即刻奏請父皇,奪了我姓傅的資格,改姓檀,並且不准我再進上書房,也不準習武。”
“只可惜我太不懂事,常去上書房聽壁角,夜裡更是偷著讀書,時常在父皇眼前一顯鋒芒。與我年齡相仿的皇族子弟除了十一哥就是當今的太子,十一哥人雖聰明,生母卻地位卑下不得寵,又極貪玩,不被父皇所喜。我的所作所為分明就是壓了當今的太子一頭,而皇兄當時已是監國皇太子。”
賀敏之眼中已有濃重的悲憫,檀輕塵放下茶杯,握住他的手,發現他的手指比自己更冰冷,掌心盡是冷汗,微微一笑:“看來你已經猜到了……我母親很快就得急病死了,父皇悲痛欲絕,此時皇兄羽翼已豐,父皇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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