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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的。安然沒有說出口，父親利用兒子的女友去行賄，天底下又能有幾個，這讓他怎麼說的出口。

安然看著他，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想起那幾年都是他在對自己說教，他教會她如何去看懂一個人，如何去和別人周旋，如何去爭奪，可現在這個人卻變得如此頹廢，如此懦弱，他還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心高氣傲的卓凡嗎，還是那個想要努力闖出一番事業的卓凡。還是她所愛的那個人嗎。

“我厭倦了，真的厭倦了這種沒有人性的生活，你可以說我懦弱也好，逃避也罷，我現在只想靜靜地在大學做研究。”

“卓凡，如果說你是罪人，那麼我也是。只是我們之間唯一的區別也許就在於，你醒了，而我卻仍在執迷不悟。”

第二十六章　塵埃落定嗎

因為陳木蓮的死，安然幾天都睡不好覺。每每躺在床上，總是回想起那日在汽車裡卓凡對她說過的話。“你那位朋友至今都沒有醒來，我很擔心，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他能快些好起來，只是，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誰都不知道，如果他能醒來說清楚，或許我們都能放下心結。只可惜黎楚說，機會渺茫。”

即使託尼不醒來，父親也已經幫他辦好了手續，他隨時可以回美國，只是這件事情，真的就能這麼快結束嗎。不知道為什麼，安然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雖然李警沒有再找她，可她卻總是覺得隱隱不安。

這天在辦公室，安然接到了郭向東的電話。

“安然，高明出事了。”

“什麼。”

郭向東的語氣急促，聽上去似還有些微喘，安然在心裡琢磨。難道擔心的事情真的要發生了。

“怎麼說呢，先出來一趟吧，就在市委辦公樓旁的那間咖啡館。”

“好。”掛上電話，安然急匆匆出了辦公室。

一刻鐘後，咖啡廳“知道最近被炒的很熱的一起命案嗎？”郭向東給安然邊倒茶邊說道，“報刊網路上都有報道。”

“什麼。”安然看著郭向東，疑惑道，“我很少關注這些，怎麼了。”

郭向東拿起桌旁的報紙遞給安然，“就是這個，你先看看吧。”

是陳木蓮，雖然文章上用的是化名，可清楚事態的人一看就知道。

“前幾天我去市委送材料，趙處長抱病在家，今天風言風語聽起來好像別有隱情，似乎與這個案子有關，我略微查了下，原來這個女人就是那個叫木蓮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安然聽到這裡心內早已驚慌不安，可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看著報道。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坦然自若些。

“趙處長似乎與她有些不可告人的關係，如果警方查下去，高明一定脫不了關係。”郭向東皺眉說著心中的想法，“如果真是這樣，只怕姑父那裡．．．．．．”

他已經開始懷疑了？不對，郭向東不是卓思誠安排在威宇的人嗎，可他現在的驚訝就好像完全不知道陳木蓮的存在，難道他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這不是太奇怪了嗎。安然看著郭向東，暗暗琢磨著，等等，如果他真的不知情，聽郭向東現在的說辭，他完全已經猜到並且以他的分析能力，他基本可以預測到事態的發展了。

郭向東看著面前的茶杯，皺眉道：“下個星期就是政府換屆了，事情竟然會出在這個節骨眼上，不知道是高明的悲劇還是趙處長的悲劇。”

“向東，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發展，那麼很多事情看來都不是你我的能力範圍之內了。”安然說道，“無論是威宇也好，高明也罷，你能不能據實以告，回答我一個問題。”

郭向東微挑了挑眉，道：“說。”

“你在威宇究竟扮演了一個怎麼樣的角色，又或者說，你和卓思誠之間究竟有怎樣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