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終於炮轟過來:“黎楚!你是不是越大越活回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黎楚猛地從床上彈跳起來,關手機,翻身下床,一氣呵成。
“要死,耳朵都快震聾了。”他現下還是處在半夢半醒間,雖然人是坐起來了,可眼睛就是死活睜不開。
他就這樣在床邊楞著,雙手支著床沿,努力在心裡提醒自己,該起床了,起床了。
要死,在說了不下十遍之後他終於睜開眼睛,只是剛一睜開,刺目的光線就從落地窗上折射過來,扎得他眼睛生疼,他別過臉去眼角餘光正好撇到了此時正在床頭櫃上躺著的簡歷檔案袋,“不好。”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趕忙從被褥裡掏出手機,“7點40分。他長吁一口氣,應該不會遲到。”
看來從震驚中掃蕩睡意是最好的辦法,他一想到剛剛那個做婦聯主任的老媽在電話那頭可能早已暴走的樣子,身體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要命,都五月了怎麼還這麼冷,這樣想著,他腦海裡就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小時候母親教訓他時那兇狠的樣子,那樣猙獰的一張臉,無語,他無奈抬頭向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痛,他起身本打算伸一個懶腰就去洗漱卻不想宿醉後的難受還是將他重重押回了床上。
“該死。”他抬手扶上太陽穴狠狠按了幾下後咒罵出聲,早知道就不喝這麼多了,他自言自語著,一想起昨晚上坐在吧檯前一杯接一杯地不停灌著,頭皮就發麻。他都喝了些什麼呀,酒勁這麼厲害。
他努力回想著,除了幾個水蛇般妖嬈的身影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之外好像就是調酒師Ailsa有一搭沒一搭的過來和他串幾句話。她昨天似乎心情很好,主動調了幾杯顏色怪異的雞尾酒給他,說是什麼新產品,讓他幫忙試試看。靠,他是酒精分析機嗎,他都喝了些什麼呀?
可不喝能行嗎,黎楚揉揉眼睛,起身走近落地窗前。
從18樓上往下俯視,整個Z城喧囂熱鬧卻也秩序井然的街景映入眼簾,陽光照耀進來,正投射在他半裸的軀體上,他側過身子,如此遠遠看去,就像在發光。
此刻的他就踩在一處金色光暈中,他將手搭在窗上向遠處眺望,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件藝術品,完美至極。
他的腳下是鋼筋混凝土的黑,白,灰,前面是護城河,再過去就像是打著綠色補丁的農田,它們一直延伸到他看不清的茫茫地方,這該是天水一線吧。
他想起小的時候常常會領著安然去護城河裡抓螃蟹玩,那時他九歲,安然六歲。
是多少年了呢,那麼清晰生動的一張臉,六歲時稚氣乖巧,十三歲時懵懂青澀。十六歲又變得恬淡沉靜,二十歲卻會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如此神奇呢,就像在數著自己的年輪。他會這樣一直瘋狂下去嗎。
如果不是酒精,他如何能去忘記。又如何,能甘心。
黎楚撓了撓頭髮走出臥室,他可沒有時間再去胡思亂想了,於是按著往常的習慣他先去廚房給自己熱牛奶,烤麵包。然後再去衛生間洗漱打理自己。
“怎麼亮著。”他走過玄關,意外發現電話答錄機上的紅燈正在閃爍。
會是誰呢,他記得很少有人知道這裡的電話,朋友找他大多時候都是用手機的。他好奇按下,然後走近一旁的衛生間刷牙。
“嗨,黎楚,我是江寧,嗯...呵呵,沒事,只是想說最近好嗎,怎麼都聯絡不到,我....好像有些麻煩事,沒有啦,只是,你閒的時候能不能給我來個電話,不管怎麼說,還是朋友吧。”
黎楚突然緊張起來,只見他拿著牙刷從衛生間探出頭來。走到玄關處按下重播鍵復又聽了一遍。
是多久了呢,他看著上頭陌生的電話號碼,從前是連閉著眼睛都能撥出去的,可現在怕是連如何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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