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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方式,資金規模越大,傅承林就需要越多的員工,而程式化的投資策略幫助他節省了人力資源。
陶學義懷疑傅承林摸索出了一套類似於美國“大獎章基金”的路子。但是“大獎章基金”深度依賴著期貨,而國內的期貨制度又與美國不同。傅承林為什麼能做出穩定的收益率?目前為止,還是業內的未解之謎。
陶學義一直想和傅承林交流經驗。但他沒想到,機會來得很突然。隔天下午,他帶著自己的秘書坐在飯店包間裡,面朝一張木質橫桌。服務員小姐微微欠身,給他們斟茶倒水,茶杯未滿,推拉門被人開啟。陶學義往後一回頭,恰好與傅承林目光對視。
姜錦年沒有出現。
陶學義瞭然,笑道:“師弟。”
他這幅彬彬有禮的模樣,像極了武俠小說裡的門派大弟子。而傅承林明顯是來挑事的。他孤身一人,從桌邊走過,緩慢落座,開口第一句話是:“你和溫臨是舊相識?”
陶學義道:“算朋友吧。”
陶學義招呼服務員點單,又說:“你常吃什麼菜?我本來要請姜錦年,還帶上了女秘書,和她避嫌。”話說到這裡,那位女秘書赧然一笑。她外表靚麗,眼波俏媚含春,漆黑的瞳仁一轉,裹著盈盈笑意,視線鎖緊了傅承林。
然而傅承林卻問道:“今天姜錦年不來,你要跟我避嫌麼?”
陶學義搭住了選單的封面,指甲尖端輕戳,在棕褐色軟皮上留下印記。他扭頭看向了秘書:“你回公司吧。你跟李工、老王他們說下,我遲些回去。”
秘書心知:她被陶學義和傅承林趕走了。
她午飯還沒吃呢!這幫男人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她憤憤地想著。可是沒辦法,老闆已經發話,她一邊應好,一邊拎著公文包出門。
室內再度安靜,只剩下陶學義與傅承林。
陶學義推杯換盞:“品一品茶?”
傅承林問他:“溫臨和你認識幾年?”
陶學義自接自話:“茶是西湖龍井,茶葉棍子豎在杯裡,叫做茶柱吉利,近來有好事發生。”
傅承林戲謔一句:“這預測不準。4473號股票操縱案,快被曝光了。”
黯淡燈光下,陶學義的瞳孔微微收緊。他像鷹隼盯住獵物一般,目不斜視,聲調降低道:“你明白我的苦處,我曉得你的難處。零幾年的時候,一家基金的前臺能掙到幾十萬,現在大環境不好,股票市場持續走低,深挖哪一家公司挖不出貓膩?還是你想換一個誰也討不到好的結局?”
傅承林沒被他牽引話題,依然透徹道:“你應該是第一次做這事兒,經驗不足,露了馬腳。張經理心理素質不過關,三翻四次約談大客戶。你們還幫公司做了假賬和財務欺詐。網路的推廣用力過猛,從微博覆蓋到了微信,股價一直在漲,那位老闆差不多要套現走人。”
他說完,推拉門又被開啟,服務員進來端菜。
他面前被擺上了涼拌牛肉、松茸燉花膠、鮑魚海參湯。可他根本沒動筷子,還說:“我已經吃過午飯。”他將一盞冷盤往前推,目色淡淡,看著陶學義:“你不該把主意打到姜錦年身上。我今天準備和你談收購。”
陶學義笑道:“泉安基金就算垮了,扶不起了,淪落到最下等的一層,也不會被你收購。我們放著公開競標不做,白白便宜你嗎?”
“原來你考慮過公開競標。”傅承林道。他與陶學義對視,眉眼不見喜怒,哪怕陶學義面色冷酷,他也沒動一絲肝火。
傅承林上大學時,曾與陶學義有過一面之緣。當時的陶學義路過學校找他爺爺——他爺爺正是聲名遠揚的陶教授。陶教授到了遲暮之年,經常住在職工宿舍樓裡。他備課、寫論文、批改作業,偶爾回一趟家。他是學生眼中的好老師,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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