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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前進的。對於第一次身處在與他人共有的聲音之中的我而言,這一點是我最瞭解的。如果只是單獨一個人關在房間裡聽CD,大概永遠都不會了解這一點。
此時,也許我和學姊正在想同一件事
。如果真冬也在這裡——
那個吉他演奏聲,如果也在這裡的話——
我緊緊握著自己的貝斯琴頸。我終於瞭解,我是為了這個原因才彈貝斯的。這不是藉口,而是真正的理由。我是為了要把這個熱能傳遞給真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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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記憶、約定、藉口
就在我們埋首於練習的期間,兩個禮拜一下子就過去,五月底終於到了。我左手指尖的面板就像幹掉的泥巴一樣,變得硬梆梆的。貝斯的弦比吉他的弦粗上許多,我手指上長厚繭的地方好像也和神樂阪學姊不大一樣。
“你變得更像貝斯手了呢。”
我們像電影ET裡的外星人一樣以指尖相碰,學姊忍不住大笑。不過我在搞機械,進行一些細部作業的時候,手指的觸感好像也變了,感覺還是有些不便。
不過,在挑戰真冬以前,還有一件事必須發揮我愛搞機械的興趣。
五月的第四個星期四,放學後我馬上就跑到中庭去。千晶千方百計地留住真冬的時間——就算估計得長一點,最多也只有二十分鐘吧?所以要以速度決勝負。我先把掛鎖撬開,這不用花我一分鐘。接著就像平常一樣,我稍微轉了轉門,把鎖開啟進到練習室裡。照著事前進行了好幾次的想像訓練,我從包包裡拿出工具和電線,開始動手操弄擴大機。我迅速地開啟背板,那些我用雙手搞過好幾次的機械內臟便映入眼簾。調整配線本身不是多大的問題,把拉出來的訊號線藏起來反而還比較花時間。
一切都搞定後,我鎖上掛鎖,正打算要回校舍那邊的時候,偶然地在轉角碰到了真冬。
我們兩個就這樣不經意地站著不動。不管是誰,目光都不在對方身上。
自那天以來,我們幾乎沒說半句話。也因為這樣,班上的那些傢伙都在抱怨稟告公主的管道阻塞了,不過他們都不知道內情。
當我正要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真冬開口了:
“你……已經放棄了嗎?”
“……咦?”
“貝斯。你之前明明都在屋頂上彈的。”
“我還在彈啊?只是最近都在北校舍那邊的屋頂上練習,因為我覺得不能打擾某個過耳不忘的傢伙。”
“騙人。我連那邊也找過了,你不在那邊。”
那的確是騙人的。最近我都去長島樂器行,請學姊認識的一位貝斯手看我練習。因為我根本不想讓她知道我拚命練習的事,所以又撒了個謊。
“……你剛說,你找過了?那是什麼意思?”
“啊,那是……我亂說的,不是這樣啦。只是有點擔心而已。”
真冬的聲音更加焦急,還拚命地搖頭。
“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還在意上次那件事?”
我嚇了一跳,回過頭一看。只看見真冬好像有難言之隱似的,一直盯著自己的手指。
“那件事,請你忘了吧。我根本沒事,你就別在意了。”
請你忘記。這句話真冬提過好幾次了。
我察覺到自己稍稍動了怒火。所以,我就老實說了吧——
“我說你到底把人的大腦當作什麼了啊?人的大腦不是硬碟,你以為說一句‘刪除記憶’,然後我說‘喔,這樣啊?’就可以把一切全都忘記嗎?”
真冬瞪著她那雙大眼睛,後退了一步。
“我一句也沒有忘記,還記得很清楚。你甚至曾對我說:‘你以為用貝斯就可以追上我嗎?’明天放學以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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