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冷靜(第1/3 頁)

艾瑪的爸爸過了很久才冷靜下來。

由於聖女不在，萊託和我告訴了他他女兒的艱難處境。聽到每一個字，Emma 的父親都無助地崩潰了。

看到一個人分崩離析，臉上露出如此破碎的表情，彷彿他永遠無法捲土重來。

這比我想象的更令人難以忍受。最後，我和萊託不得不以不安的表情避開他的目光。

他只是茫然地盯著地板。

他甚至無法進入重症監護室。這是因為衛生問題。

平民無法像貴族那樣保持自己的清白。由於清洗和擦拭身體需要金錢，因此在身體不乾淨的情況下，不可能強行進入重症監護室。

所以他甚至看不到他女兒的臉。我只是希望他能因為高階牧師全心全意地對待她而感到安慰。

本來，老百姓連臉都很難看到。艾瑪的父親無法放棄他最後的希望，因為他將他們視為天神阿魯斯的化身。

這一切都是因為 Emma 進入了學院。

不到一天，郵政部門就發來訊息，說艾瑪的情況危急，艾瑪的爸爸得以立即乘坐昂貴的傳送門前往學院。

但這是學院唯一能提供的考慮。生死之事，只能由天神來管理。

艾瑪的爸爸彷彿在哀嘆，和女兒一起背誦著他的回憶。這就是他所能做的。

“艾瑪，她從小就不一樣了......她看起來不像我這種蠢傢伙的女兒。

這就是她能夠進入學院的原因。我和萊託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微弱地呻吟著。

我覺得自己像個罪人。正如聖女所說，這可能不是任何人的錯，但相關各方的內疚感是另一回事。

至少我覺得自己對 Emma 的受傷負有責任。這是不可避免的。

我是唯一能阻止她的人。

除了我的痛苦，艾瑪的爸爸還在繼續哀嘆。

“她小時候，在跟著我挖草藥的時候，媽媽被狼丟了。儘管如此，她還是非常聰明和有禮貌的，不像一個在沒有母親的情況下長大的孩子。而且，她對草藥的特性記得得太清楚了......我讓她學習如何寫作以防萬一，她瞬間就記住了。

“.......她是個很棒的女兒。”

或許，覺得這種沉重的沉默讓人難以忍受，萊託是這樣回應的。

這是一句任何人都可以說出的同情之詞，但鄉下人的眼睛卻紅了起來。他用力地點點頭。

“是的，當然。她是一個很棒的女兒。從那時起，我就不惜一切代價為我女兒的書付費。這很困難，但看到她讀了這麼難的書......我不禁為她感到驕傲。然後有一天，她透過了學院的入學考試。

最後，這位鄉下人啜泣起來，淚流滿面。雖然他是一個歷經人生風雨的人，但他只能在懸在生死之間的愛女面前，像個孩子一樣流淚。

一聲無法壓縮的哭聲像呻吟一樣從裡面迴盪。我自然而然地低下了頭。

我擺弄著懷裡的藥水。艾瑪最後的遺產。

它一定是為她的父親製作的。我忍不住感覺到那漫長而堅硬的觸碰壓在我的手掌上。

“我寧願......如果我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我寧願把她培養成一個好的草藥師。這個父親，這個醜陋的父親，很貪婪.......”

“爸爸。”

在他哀嚎之前，我輕聲呼喚他。

他淚流滿面的眼睛轉向我。我一言不發，從懷裡拿出藥劑，放在他粗糙的手掌裡。

我不想說出來，但因為我認為這是我的責任，所以我終於設法對他說出他女兒的最後時刻。

“艾瑪昨天向我吹噓。她開發了一種能夠隱藏痕跡的藥水......我不知道這背後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