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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逼得無法,將身體一縱,翻身上桌,誰知他一刀砍斷桌腿,她頓時站立不穩,立即要栽下來。沈冰雙足一點,反手就是一刀劈上!這一招叫做拍馬背,一刀下去足以將人斬成兩截!
習玉大駭,下意識地要跳起來,誰知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不怕!用短劍去擋!”
她本能地揮劍而出!只聽“叮”地一聲,沈冰的刀尖被生生劃斷,彈了老高,最後扎去地上。這一變故是如此突然,所有人都呆住了,卻見習玉摔去地上,手裡的短劍舉得老高,而沈冰的刀從中斷了開來!他面上的神色有些滑稽,不可置信地瞪著自己的斷刀,那模樣,就好像原本用柴刀去砍柴,柴卻把刀給崩斷一般不可思議。
習玉猛然回身,翻身而起,沈冰只覺脖子上一涼,那柄半透明的短劍已經抵去他脖子上。他怔了半晌,手忽然一鬆,斷刀光當一下掉去地上,只是怔怔看著習玉手裡的吞日短劍,額上冷汗涔涔,臉色忽白忽青。
習玉吸了一口氣,平定一下慌亂的呼吸,半晌,才吐出兩個字,“道歉!”
眾人見她為了一句戲言如此當真,不惜以命相搏,不由無言。沈冰臉色慘白,良久,才嘶聲道:“這……這是吞日劍……原來,原來你是他的徒弟!好……好……我道歉!是我失言了!”
習玉勾起嘴角,面上的神色傲然又天真,笑道:“你早說這一句不就沒事了。”
她當下立即收回短劍,轉身就走,再不多做糾纏。眾人見她如此,又是一陣無言。沈冰忽然有些疲倦地說道:“姑娘,請暫且留步!” 習玉回頭瞪他,“怎麼?還不服氣?”
沈冰臉色微微一變,似要發作,但又強忍下去,沉聲道:“尊師……他老人家還好麼?”
習玉忽地想起方才她快要被砍中的時候,耳邊的確有人提醒自己揮劍,那聲音依稀是師父。她不由回頭四處張望,可是小茶棚裡除了滄海派的人,便只有一個嚇得簌簌發抖的老闆,哪裡有那個鬚髮如銀,面容清矍的老者!她有些茫然地眯起了眼睛,莫非真的只是幻覺?
她怔了半晌才道:“他……一直都很好。你問來做什麼?你認識他?”
沈冰半帶恐懼地說道:“如果,尊師是胡楊的話,我有話帶給他。就說滄海派的杜雲笙問他,二十年了,還記掛著蘇浣香麼……?”
他話音剛落,面上忽然噴出血來,習玉一呆,只覺幾點熱血濺去面上,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眾人都是大震,卻見沈冰不知什麼時候面上中了暗器,一枚扁平如同指甲的銀色小刀竟然從左臉頰插進去,生生將他左右兩邊的臉貫穿!
沈冰痛聲大呼,倒去地上不停打滾,面上的神情近乎瘋狂,滄海派的眾人一見大師兄成此慘狀,不由都嚇得撲上來,試圖拔去他臉上的那枚不知從何處射出來的暗器。誰知沈冰一邊嚎叫,一邊用手拼命去抓自己的嘴,更可怖的是他面上的肌肉竟然漸漸腐爛開來,不知是誰大喊一聲,“有毒!”茶棚裡頓時譁然。
習玉呆呆地看著沈冰,他的臉已經爛了開來,裡面的舌頭也開始發黑,慘不忍睹。她忽然覺得一陣噁心,張口欲嘔,身子剛一動,卻被人扶住了。回頭一看,卻是韓豫塵,他沉聲道:“快把臉上的血擦了!”
習玉還來不及動手,一旁早有人舉起袖子一頓狂擦,她定睛一看,卻是念香。他恐懼地看著沈冰,喃喃道:“習玉……好可怕……”
習玉急忙抓住他的手,靠去他身邊,輕聲道:“別怕。你沒事就好!”
就在滄海派的人大亂的時候,端木容慧忽然走去早已昏迷的沈冰身邊,他帶著麂皮手套,將那枚扁平小刀取了出來,伸手在上面一抹,放去鼻前輕輕一嗅,臉色頓時變了。
“這是腐爛香……”腐爛香是極珍貴的毒物,如果使用適當還可以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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