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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沒有理睬她,僅僅是稍稍轉身,給明宗又施一禮,然後對著寶王微微笑道:“皇兄寬坐,我先走了。”並沒有自稱弟妹或臣妾,而是用了個很自在、自由、自強的自稱:我。
說完,中規中矩地退後兩步,轉身,穩穩地走了出去。
明宗心中對鄒皇后今日的表現十分滿意,嘴角微微一揚,看她背影出了長慶殿,便轉頭看向寶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皇兄好容易有空來看阿孃,今日兄弟陪你好好喝一場!”
寶王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一張俊臉上各種不以為然,壓根沒搭理明宗,反而接著自己的話題對裘太后道:“這個鄒氏甚是不懂事,病著還亂跑,阿孃以後少理她!”
餘姑姑看寶王妃竟然若無其事地坐了回去,還坐得老神在在,不由得心裡嘆口氣,搖搖頭,自行轉身出去吩咐備酒。
裘太后看著寶王妃的表情,只覺得自己的額頭青筋突突跳得心火蹭地燃起,藉著餘姑姑往外走的工夫,便沉聲道:“廖氏,我們娘們好容易一會,連皇后都躲了出去,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還在這裡坐著?你是想讓皇帝避開你這個長嫂,還是想讓哀家給您寶王妃單開一席?!”
不罵勤的,不罵懶的,專罵那不開眼的。說的就是寶王妃了。
寶王妃被罵得臉色煞白,戰戰兢兢地站起來,手足無措。
寶王臉色也難看起來,便咳一聲,痞聲道:“阿孃,這畢竟是我媳婦……”
裘太后連過渡動作都沒有,霍地抬手把茶碗“啪”地砸到了他腳下,瓷水四迸!
“那你有沒有想過鄒氏是你弟弟的媳婦,是當朝的皇后,是你和廖氏應該跪下磕頭的一國之母!?”
裘太后猛地轉向廖氏,目利似刀:“妻賢夫禍少!如果你擔當不起寶王妃這個當朝第一王妃,哀家現在就可以換人!”
吼完這句,裘太后連正在口中勸解著“阿孃莫氣,大兄和長嫂又不是成心……”的明宗一起揮手:“都給我滾!”
餘姑姑慌忙從外面跑回來時,明宗一臉不自在,寶王一臉陰沉,寶王妃一臉灰敗,三個人一言不發正往外走,餘姑姑喊都喊不住。
餘姑姑忙進了長慶殿,見一殿空堂,裘太后一個人坐在胡床上,氣得閉目流淚。
餘姑姑忙上前輕輕地摩挲著裘太后的肩背,柔聲安慰:“不急,不氣,不管,不想……”
裘太后緊緊咬著牙閉著眼,不一刻,便軟弱畢現,低低地哀哀哭出聲音來:“這是,做得什麼孽……”
鄒皇后換了大衣裳,摘了簪環首飾,一頭秀髮鬆鬆挽個傾家髻,舒舒服服地窩到床上厚厚的大紅緞面繡七彩鴛鴦的被子裡,輕輕嘆一聲,愜意無限。
採蘿也趕著換了衣服,正跟丹桂嘀嘀咕咕:“娘娘越來心越寬了。寶王和寶王妃那麼跋扈,我瞧著娘娘眉梢都沒動一下。”
丹桂看一眼閉上眼睛假寐的鄒皇后,抿嘴一笑,並不搭話。
鄒皇后則自動自覺地解釋給侍女聽:“看見他們倆我就知道聖人為什麼讓我今天去興慶宮了。”
這擺明了是讓自己去當炮灰的。
自己被羞辱了,似乎沒面子的是皇帝;但實際上,沒面子的是太后,落了下風的是寶王,惹了太后厭煩的是寶王妃。反而是自己,因為無辜被牽連,倒能得到太后的憐惜。
明宗就是打得這個主意吧?
自己不過是杆槍。
鄒皇后一絲笑容都沒有,一絲歡喜都沒有,一絲動作都不想有。
母子夫妻兄弟之間,過成這樣,沒意思。
沒意思極了。
丹桂卻選了這個時候說話了:“寶王是長兄,太后不溺愛幼子,反而對這個長子多有忍讓。偏生寶王自己又不肯收斂,一味的以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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