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審訊(第1/2 頁)
長安,大理寺。
大理寺對於長安的升斗小民來說可不是一個值得談論的地方,甚至於此地更像是一個禁忌。
畢竟,但凡有作奸犯科、朝堂鬥爭,只要被抓進大理寺的人員,幾乎很少有幾個能全須全尾出來的。
所以,在長安也流傳這麼一句話“寧願當兵保邊塞,勿入大理寺做客來”。
王牧之便是跟隨著審訊長到了這裡,那黑袍人似是對長安十分熟悉,待他看到大理寺的匾額時,兩眼已然呈現了死灰色。
王牧之抬眼看去,這大理寺確實宛如一座陰森的堡壘。
建築高大而威嚴,牆壁由沉重的青石砌成,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而隨著王牧之踏入大理寺,一股潮溼腐朽的氣味撲鼻而來。
狹窄的通道幽暗深邃,僅有的幾盞油燈在風中搖曳,昏黃的光線投射出詭異的陰影。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刑具,鐵鏈、枷鎖、狼牙棒等,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令人毛骨悚然。
即使是他們這種修行中人,竟也感到了一陣陣的寒意。
刑訊室內,瀰漫著血腥和痛苦的味道,地面是粗糙的石板,被鮮血染成了暗紅的顏色。
黑袍人被固定住雙手雙腳,綁在一個十字的柱子之上,這邊審訊長還未落座,已然有兩個行刑的獄卒面無表情,手持皮鞭,站在了黑袍人的兩側。
黑袍人全程閉眼,似乎在以一種自欺欺人的方式躲避他接下來將要面對的一切。
王牧之受不了這種陰森、絕望的氛圍,準備出去透透氣,結果被審訊長拉住:“人是你們抓來的,聽聽是些什麼人。”
王牧之無奈,他只是想盡快完成任務了好去研究那道生一,既然抓的人似乎與天庭叛徒關係不大,所以他也失去了興趣。
但審判長既然說了,他也只得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等審判長坐在那黑袍人正前方的椅子上了,他才緩緩開口:“說說吧,你是什麼人?在我長安這等凡人地界做什麼?”
黑袍人仍舊閉口不言,甚至閉著的雙眼連眼皮都未曾動一下。
審訊長一聲冷笑:“但願你等會兒也能這麼有骨氣。”
言畢,便對那一身大唐皂服的大理寺行刑之人使了個眼色。
那獄吏嘴角陰森一笑,從身後的刑具架上拿出了一個排夾。
這排夾屬於最簡單的刑具,也就是將人的五根手指依次放入排夾中,兩端繫有繩索,行刑者慢慢拉緊,排夾受力,自然就慢慢夾緊手指,這種五指連心之痛,基本也沒幾人能抵抗的了。
那黑袍人雖說是修行者,但依然是肉體凡胎。
不多時,排夾就慢慢加緊,那黑袍人終究是眼皮閃爍,冷汗也慢慢從額角流下。
審訊長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這種人物他見多了,初時大喊大叫的,眼睛緊閉的,但大多連第一道刑罰都熬不過,反倒那些一臉坦然,毫不在意的那些才如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果然,那排夾也就拉了個一小會兒,黑袍人便睜開雙眼,大喊道:“我說,我說。”
審訊長揮了揮手,獄吏拿開刑具,又緩緩退回陰影之中。
此刻那審訊長才慢吞吞的說道:“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長安?又不以真面目示人。”
那黑袍人的雙手猶自顫抖,此刻也不敢有隱瞞,回答道:“我是人族修士,名叫謝居安,原本就是個得了狗屎運的散修,後來修行遇到了瓶頸,便開始遊歷大荒”
這謝居安說來也是人族一個幸運兒,他原本就是大唐一農戶之子,後來一次在山中游玩,竟發現一個隱蔽山洞,一時好奇便進去檢視,不成想,裡面竟是一個人族修行者的坐化之地。
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