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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厲害。」

「你變化好大啊，我差點沒認出來，變漂亮了。哎，你還跟許燼在一起呢嗎？」

聽到許燼的名字，陶桃帶著笑意的眼睛，黯然下去。

「早不聯絡了，以前，也沒在一起過。」

「啊，我就說你倆不可能。」張淼上下打量著她，「我不是說你不好啊，你跟他接觸過，你不覺得他怪怪的嘛？」

陶桃不喜歡別人議論許燼，她皺了皺眉，「沒有啊。」

「那你跟那些女生一樣，對他有濾鏡，不要覺得長得帥的男生就怎麼樣，怎麼樣的好，他真的很怪，你記得他丟籃球那件事嘛，那個籃球本來就是他想扔掉的，我替他丟了，卻被別人以為偷他籃球。」

張淼抬了抬眼鏡，陶桃記得那件事，那也是她第二次發現許燼的不同。

那年，張淼拿走了許燼放在班級後面的籃球，那顆籃球是限量版的，很貴。

丟球後，許燼並沒有要找，是他的朋友鬧著要查監控，最後查到了張淼。

那時候的許燼很受歡迎，所以張淼就成了眾矢之的，人人喊打。

那天正好學校放大禮拜，許燼站在校園門口，他單肩背著包，插著兜低頭看著面前的男生。

那個男生就是張淼，張淼低頭彎著腰，雙手奉上籃球，語氣卑微：「真的很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籃球是你的，我看它放在教室後面，以為沒人要呢，就拿走了，非常抱歉，許燼，請你原諒我吧。」

出校門的學生陸陸續續從旁邊走過，也有同班的人走過來，對著這邊指指點點。

張淼的頭更低了，彎腰已經到了九十度。

許燼居高臨下看著他，忽而笑了笑：「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張淼抬頭，啊了一聲。

許燼揉著低太久而發酸的脖子，「你喜歡的話，送你好了。」

「真的嗎？」

這顆籃球畢竟是限量款，很貴的。

許燼點頭，嘴角的笑意依舊，似乎他就是這樣一個溫柔的人。

而周圍的人都在讚嘆許燼的寬厚善良，也有指責張淼的厚臉皮，像一個乞丐。

那時候站在柳樹下的陶桃，也目睹了全程，她甚至覺得許燼太善良了，不應該原諒張淼的時候，許燼轉身往這邊走。

她迎面看他，溫和的笑意沉在眼底，神情透著一股冷意。

而陶桃就這樣跟他對視上，那冷淡的眸，凍得她一激靈，她張了張嘴巴，話還沒說，便看到許燼笑著抬手同她打招呼。

「又見面了。」

那時候，她已經隱隱察覺許燼溫和外表下，或許隱藏著些什麼，可是那時候，她已經陷入許燼溫柔的漩渦裡。

「陶桃，你聽我說呢嘛？」

陶桃回過神，看到張淼突然放大的臉，他應該是剛吃過東西，嘴唇周邊還沾著寫油花，很噁心。

她後退一步，眼睛盯著張淼，一臉認真地問：「真的是替他丟嗎？」

她的眼神很冷，不像平日那般溫和。

「當……當然。」張淼也被嚇到了，有護士叫他，他也不敢看陶桃，匆匆離開了。

陶桃承認許燼有不同，他並不像外在表現的那樣善良，但這件事許燼沒有錯。

而張淼故意挑在放學的時間段道歉，也是想道德上綁架許燼。

陶桃站在原地放空了幾秒，完全沒發現在她不遠處站著的男人。她整理好情緒，揉了揉臉，轉身回病房。

路過護士站，值班的小護士激動不已，「那哥倆長得很帥啊。」

「是啊，我喜歡弟弟。」

「我更喜歡哥哥，弟弟一看就是冷冷的性格，哥哥更好，你沒看到他那雙眼睛嘛，特別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