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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他還是有兄弟情誼的。
他救玉秋離時,沒想那麼多,如今才想到若是玉秋離仍舊是鐵石心腸地見死不救,任自己死在雲台山上,那也只好自認倒楣。
他對著玉秋離一笑,只覺得面前這張擔憂得面無血色的臉竟是如此的迷人,令他忍不住想親一親。
怎麼會有這種怪異的衝動?
明明剛才一言不合,若不是自己不能動的話,都險些和他打起來了,此時居然還會有這種愛惜的心情?
他滿心不解,心緒卻是越來越不穩,一時激動,昏了過去。
扶著蕭澤跌下的身軀,讓他躺倒在原先的地方,玉秋離微微皺緊了眉頭。
蕭澤方才的舉動令他很是不安,卻又暗自有一種驚異升起。
剛才兩人爭執時,他不是沒有悔意。
越是想引他注意,口中就越是忍不住嘲諷挖苦。
早就對彼此關係絕瞭望,但爭吵冷戰時仍然忍不住會想,若是蕭澤肯有一點服軟,像他半睡半醒時那樣吻他,而不把他當成別人,那麼……他們的關係也不像現在這麼僵,即使他不能和師兄長相廝守,也能做一對普通的兄弟。
蕭澤會救他,的確是在他意料之外,明知他是為了奪得首功,仍然會竊想他是不是對自己有些不同。
◇ ◇
玉秋離僱了一輛馬車,一路往東而去。
蕭澤整日昏睡不醒,雖然需要換藥餵食,但他也不嫌麻煩,甚至希望路走得再慢一些。
因為路途遙遠,車夫不也不可能送他們到海邊,一路上雖然有龍宮島的暗舵,但他們既然不屬白龍宮,裡面的弟子自然也就使喚不動。玉秋離便將馬車買下,自己趕著馬車前行。
旁人只見他白衫錦繡,公子如玉,卻偏偏做個車夫,都不禁向他注目而視。
一路行得極慢,等到快要到海邊時,蕭澤的傷勢已好了大半,已能起身下地,結的痂脫落的部分,新生出了白皙的肌膚,令他很是皺眉。
「師兄不必擔心,等日子長了,自然會與別處膚色相同。」
聽著玉秋離的安慰,蕭澤安心了幾分,卻是忍不住道:「師弟怎麼知道的?師弟又不曾受過重傷。」
「我只是猜測罷了。難道留下疤痕,就會有人嫌棄你麼?」
蕭澤訕訕道:「自然不會。不過留疤的話,總是有些不好。」
玉秋離想說「若是她不願意,我便負責好了,畢竟傷是因我而起」,但話到口邊,終究是說不出口。
若是旁人的話,自然是可以將真心藏在玩笑話裡,但他慣於恭謹沉默,說這些話只會嚇到蕭澤。
青梅竹馬地一同長大,卻像是陌路人,玉秋離心底說不出的苦澀。原以為能步步退讓,就連龍主之位也拱手相送,但事到臨頭,卻發現自己完全做不到這麼大方,什麼也不做地讓他和別人在一起。
有時心裡也忍不住偷偷在想,若自己是女子,會勝過那女人百倍,但也只能偷偷想罷了。
生為男子自有男子的責任氣概,他也不會輕易背棄,想來蕭澤也不能。
車聲轔轔,他趕著馬車,行在寂靜的管道上。
已近黃昏,卻還沒找到投宿的地方,想來這一夜又是在野外度過。
他有些懊悔來時貪圖和蕭澤獨處,沒有帶隨身的侍從,連床褥乾糧都帶得少。
忽然聽得蕭澤掀開了竹簾,靠坐在車頭,懶懶散散地道:「師弟,停車罷,我瞧這路再趕下去也錯過宿頭了。只怪我們帶的人少,只好湊合過一夜了。」
玉秋離心中一驚。
這個詭異的默契並不是第一次出現,自從蕭澤清醒的時候越多,他便發現這種巧合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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