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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龍主俊美陰柔,性格喜怒無常,蕭澤以前見過幾次,發現難以相處,便敬而遠之了。
那少年也沒比他小多少歲,但老氣橫秋的樣子實在讓人發噱,他聽了蕭澤的話也不生氣,行了禮道:「這位是蕭公子麼?聽聞白龍主要辦即位大典,在下奉墨蛟大人之命,特來致上玄龍主敬意。」
看來師父果真是要傳位了,只是別的島上都知道了,自己卻還不知,只怕情形有些不妙。
蕭澤心下一沉,卻也不願被人出自己失態,打起精神和這少年應對。
這少年自稱墨寒,是墨蛟手下的人,年紀輕輕已是四階弟子了。
「聽說玄龍主脾氣古怪,只愛美人,你這麼胖,他還讓你來?」蕭澤笑道。
墨寒臉上現出尷尬之色:「龍主一心閉關練武,無心管事,因此不知我來。」
「真乖,難怪墨蛟會中意你,乖得就像一隻胖鵪鶉一般。」
「蕭公子見笑了。」
他故意激怒墨寒,便是想從墨寒口中探聽訊息。
白龍主一心瞞著自己,卻是不知他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怕全天下人都知道了,自己也未必知道。
可惜不管他怎麼挖苦,墨寒也都不像生氣的樣子,讓他無從下口,只好放了墨寒離去。
蕭公子……等玉秋離當上白龍主後,自己就是這個不尷不尬的蕭公子了。
蕭澤慢慢咀嚼著這三個字,心中儘是苦澀。
若是白龍主一開始就對他說屬意玉秋離,他沒了這個想法,便不會給惜真希望。
如今卻是要他如何向惜真交代?
不管白龍主作何想法,想來玉秋離是知道的,他答應過自己將龍主之位雙手奉上,便不會輕易反悔,只要問他,他自然會說。
蕭澤打定了主意,向玉秋離的房間走去。
◇ ◇
同住在山下多年,蕭澤卻許久沒靠近玉秋離的住處,敲門進來時,竟感到有些陌生。
這處小小的地方被修整過了,照壁是漢白玉雕白牡丹,沿著牆根擺著幾盆鮮紅的海棠,旁邊放著一桿白木架子,架子上蹲著一隻鷹。
玉秋離正在餵鷹。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只隨手將肉拋過去,那鷹便撲啦啦地飛起,將肉抓在爪中,落到地上啄食起來。
他餵的是鮮肉,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氣味。
海島上血食不容易找到,玉秋離養的這鷹是從中原帶來的,雛鷹時他還笑玉秋離必定養不活,誰知也養了三、四年了。
這隻鷹渾身漆黑,眼神銳利,頗有睥睨之態,因和玄龍服色相同,前番被那嫉妒成性的玄龍主看到,狠狠鬧了一番,非要弄到手不可,玉秋離十分強硬,根本不搭理他,讓十餘歲的少年玄龍主氣得聲稱再也不上白龍島了。
看到他進來,玉秋離便讓他進客廳稍候,自行去洗了手。
蕭澤心下焦急,不免有些嫌棄這個師弟過於緩慢拖拉,明知自己在等,卻還洗手更衣。
在他看來,玉秋離新換的這件也是白裳,和之前那件委實沒什麼區別,簡直是多此一舉。
「師弟,剛才師父對你說了什麼?」發現玉秋離從裡間出來,他便急著迎了上去。
玉秋離眼神一定,看了他許久:「師兄……」
「師弟有話但說無妨。」
「師兄,你是不是一定要做這白龍主?」
早就說了多遍,玉秋離還再問這個問題,讓蕭澤更是焦躁:「這是自然。」
「若是……」
玉秋離沉吟著不答。
他是想問若是短命的話,師兄是否還這麼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