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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因為血緣的關係,母親是不可爭辯的,朱赫只能在心裡把她變成可辯的,把她除去。
看到這兒,我又一次轉過頭看著朱赫。他背對著我躺著,消瘦的腰處深陷,胯骨凸起像骨感女人。我不知道他睡著了沒有——酒精這東西喝得不多的話倒是有些提神的。我小聲叫他一句,他卻沒有醒。在黃色的白熾燈下看日記,眼睛微有些澀疼,我決定休息一會兒再繼續。微量酒精的作用想睡也很難,我只好開啟電視以消磨時間。
已經是午夜了,一個頻道正在播放選美比賽,倒是很讓人興奮。我把剩下的雞翅拿過來,倒了杯啤酒,又在冰箱裡找了點薯片。午夜裡獨自一個人看些刺激視聽的節目也是很有情趣的。看著看著,鏡頭裡竟然冒出一個老頭子作家做評論,問了幾個“誰是詩聖”“誰是詩仙”之類的問題,就算是考察一個選手的文化藝術修養了。最後老頭子作家還煞有介事地評頭論足一番,把小姐們的身材相貌一一點明。
最讓我欽佩的是他老人家的品行。中國的道德家們總是認為在誘惑面前不勃起的就是好人,而且還是新道德家。這個老頭子據說寫散文了得,而且都是什麼研究晚明晚唐的,曾為幾個跨時代的遺老們寫過讚歌。我不禁想,既然是選美比賽,當然沒有必要把文化拉進去,明明是介紹新美女入夥,幹嗎非要在大腦上講點層次?一下子幾十個身材火辣的美女向你走來,就大可不必還裝做大義凜然。這位老頭子目不斜視,面對著一群泳裝美女還把自己裝點得像一個快要圓寂了的方丈。我本想多看幾眼美女,卻被他老人家搶了鏡頭,而且他老人家還不知所云地講了大半天,最後說哪個選手有潛力,哪個選手應該在素養上再努力一些之類的場面話兒。
其實,很久以來我就一直厭惡那些打著“男女平等”的旗號搞選美的人,更討厭那些以“婦女代言人”的身份出現在公共場所的男人們。他們遠不及要求選舉權的英國婦女追求自由、平等、純潔實際,卻非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善良、開明、高尚的紳士。在我看來,再多冠冕堂皇的言辭都沒有在床上認認真真工作一小時來得實際。
當命運把人的尊嚴一點一點抹殺的時候,人自己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是多麼的無奈而不可改變。無論是誰妄圖想改變這一切都只能是天方夜譚。
當那些美女們力圖改變自己命運的時候,她們最多也只能在臺上燦爛那麼一小會兒。接著便是面對那些所謂的高層或是贊助單位的老闆們的宴會,然後第二天拖著疲倦的身子走出套房。僅僅是一次比賽,美女們的身價卻發生了質的變化。誰都不能否認在物質上她(他)們彼此間除了缺乏溝通以外是沒有任何區別的,所以我們看到很多人總在努力走秀、努力出書,其實只是一隻麻雀在得到某些人肯定後晉級為鳳凰。
朝酒晚舞五(3)
我決定換個頻道了,卻不小心翻到了一部古裝電視劇。午夜裡已經沒有幾個頻道可以看了,剩下的多是電視促銷廣告,沒有辦法,我只能硬著頭皮看下去。
我很不願意看電視劇,尤其是那些連最起碼的邏輯都理不清楚的電視劇。前幾年流行一系列“格格”的片子。總是皇上在民間風流快活,然後一不小心留下龍種。若是生個男孩就被人編成越劇,若是生個女孩就被人拍成電視劇。偶爾還能發生點小意外,比如皇上什麼事都沒明白呢,就認錯了一個女兒,胸襟大得非常人之能及。我有一個兄弟就在劇組裡天天忙乎寫這樣的劇本。大家在網上聚會的時候,他就說原著簡直就是白痴。但這就是一個很明白的人寫出一部最很傻的小說,然後找一群更明白的人改成更傻的劇本,讓所有人看得萬人空巷。
當時,我正在給一本雜誌社寫專欄,還有幾個朋友也在給一些雜誌寫校園小說。小說的內容自不必說,都是一些曲折動人、看起來很嚇人的。比如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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