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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人家樂意不樂意?既是求婚這樣的大事,卻沒一點正經。”
他忙彎身作揖行禮,肅容問:“玉兒,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扭過頭抿嘴而笑,不回答他。“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因為身邊的這個人,我知道自己是幸運的。
他等了半響後,正著急間,我輕點了下頭,他握住我的手,綻了笑容,如朝陽一半燦爛。
馬車外,一望無際的大地,廣闊無垠的天空,一輪紅日正在冉冉升起。
外篇 傷隻影
七日瘟不同順序的配方,表面症狀卻都類似,彼此間的差別很是細微
差別雖然很細微,但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找人試毒,根據霍去病的症狀,仔細觀察之後,他肯定能找出解藥。
七種成分,不同的順序就有五千零四十種配方,還有分量的不同在衍變出的不同配方,總共超過萬種。即使有足夠多的人願意同時試藥,可不同的人的體質對毒藥的反應不同,還要大夫熟悉試藥人的體質,然後根據體質差異做合理推斷。即使能找到上萬人試藥,也需要上百名醫術高超的大夫去診斷。
現在卻只有五天時間,五天的時間想靠試藥去配出解藥完全沒有可能。
孟九想著苦笑起來,如果可能,七日瘟也不會被認為是有損天道的毒藥而被西域各國嚴厲禁止。
他的心中滑過玉兒的盈盈眼淚,淡淡微笑著,拿定了注意。就這樣吧,這是唯一的方法了。
用自己的身體去試毒,只有自己最直接的感受,才能最快地感受出症狀間的細微差別,然後根據字切身的高手,儘可能逐漸推斷出可能的配方。至於能不能找出解藥,就只能一半靠人事一半聽天命了。
薩薩兒和滕引跪在孟九面前不停的磕頭:“釋難天,如果要試毒,求您用我們二人,萬萬不可自己嘗試七日瘟。”
孟九轉過了身子,語氣平淡:“我意已決,滕引準備熬藥器具,薩薩兒你在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尤其是……你白天見過的那個女子。”
五天之間,他究竟服用了多少種毒藥,滕引已經數不清了。也許是霍去病命不該絕,也許是他的誠心打動了老天爺,試出解藥的那一刻,孟九笑了,鐵漢滕引眼中卻有了溼意。
是藥就有三分毒,何況是毒藥?毒藥加解藥,釋難天究竟吃進了多少的毒?這五天內身體的痛楚,滕引只不過嘗試了幾十種,已經覺得五臟六腑都被絞過幾遍,竟比當年在死牢裡受過的酷刑更可怕。可釋難天,這個看者身子柔弱的男子是怎麼承受下來的?他的身體裡藏著怎麼樣的一個靈魂?
服下解藥後,孟九從榻上坐起,拿了柺杖,一面起身,一面吩咐薩薩兒去請金玉。話還沒出口,他卻摔倒在地上,滕引趕這來扶他,他低聲到:“我自己起來。”
滕引還在遲疑,問聲趕來的薩薩兒卻熟知孟九的脾氣,立即拉著滕引退開幾步。
孟久試了好幾次,都沒有站起來,兩條腿完全不聽使喚。他撩起袍子看向自己的腿,一條本來健康的腿此時膝蓋以下已經全黑,而另一條原本已經萎縮,不能正常行走的腿,反倒因為氣血無法正常通行,黑色要少一點。
孟九輕輕的按著腿上的穴位,一面檢查著,一面連上的血色全部退去。
薩薩兒自小跟著孟九學醫,看到孟九的腿,又看了孟九輪換了幾種手法檢查腿,心中明白,釋難天的腿在毒藥的影響下,經脈已經全部壞死,那條完全健康的腿也會慢慢萎縮乾枯。
雖然釋難天醫術高超,下毒後就解毒,分寸拿捏極好,可短段五天內嘗試的毒藥太多,解藥也太多,體內點滴沉澱下的毒素,都被一次次的毒藥擠壓到腿部。那可是上千種毒藥的混雜,此時只怕扁鵲再生也救不回釋難天的腿了。他想說些什麼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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