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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就有不少因為逞一時之快而走上歪門邪道,以至於走火入魔、前功盡棄。”說罷便開始列舉歷朝歷代因走火入魔而前功盡棄的豪傑俠客來,諸如東漢時期白眉劍客冷西月、唐朝毒娘子玲瓏無雙等等。
南宮軒從未聽過那些名號,但楚子嵐說得津津有味,一時也無法打斷他,暗想:“沒想到父親竟將我託付給這個羅裡吧嗦的糊塗蟲,往後的日子不知因為他要收多少苦頭。”想到此處,一股悲意湧上心頭,神色更為悽苦。楚子嵐見南宮軒神色莫名悲哀,只當是他極想拜自己為師被拒絕後流露出的苦楚之態,心中又是幸喜、又是憐惜,忙安慰道:“侄兒切勿悲傷,不如這樣……”說罷尋思一陣,忽然喜道:“對了,我只傳你招數,不傳你內功。雖然只是些花架子,但以後你研習起內功心法來一則頗為容易,二則長進飛速。你暫時不拜我為師,我也暫時沒破壞門規。哈哈,怕全天下也只有我楚子嵐能想得出如此妙招,哈哈。”說罷神色飛揚,頗有得意之情,當即將那把長劍遞給南宮軒道:“這把‘九天劍’便給你吧,不過你暫時也用不上就是了。”
南宮軒奇道:“為何用不上?師傅不打算叫我劍法了?”楚子嵐正色道:“自然不是。不過你武功底子薄,還得從拳法、掌法、腿法練起。等到這些精通之後,才能夠學習真正的劍法。路都不會走,難不成就學跑步嗎?”
“噢。”南宮軒一直記得昨夜那位黑衣人施展出的劍法,飄逸灑脫,俊秀無比。又見一招一式能在頃刻間置敵人於死地,心中更是神往。現在聽得楚子嵐一言,怕是還要花上三五年研習拳腳功夫,不由得又開始有些失望。楚子嵐很會察言觀色,當即便猜出南宮軒心中所想七分,於是放緩了語氣,和藹安慰道:“侄兒啊,凡事都講究循序漸進,踏實潛行,萬不可因小失大,一失足成千古恨吶。”說到此突然想起了那些塵封已久的往事:“一失足成千古恨,不正是那個人一輩子的失誤嗎?”不由發出一聲長嘆,繼續說道:“自古天下武學是一家,道家雲‘萬變不離其宗’。即便不是我丹羽山的武功,也多有大相徑庭之處。或是拳法變錘法,或是掌法變刀法,或是指法變劍法,諸如此類,還愁學不到劍法?”此話倒是真。先前在南宮府同那名少年交手時,曾使出一招“縱仙指”。這縱仙指本是拳法中的一路打穴指法,卻被楚子嵐化用作劍法,藉著長劍的距離和氣勢,使那招指法變得更加犀利。
一番話下來,說得南宮軒不由心花怒放,當即笑道:“多謝師傅,弟子願意潛心學習,不辜負師傅的厚望。”說罷又欲跪下,楚子嵐見狀,連忙提起道:“使不得,使不得,還太早,還太早。現在還叫不得師傅,叫叔叔便是。道士在丹羽山每天有好幾十號人跟在屁股後頭叫師傅,早就聽得膩了。反倒是有人叫楚叔叔,叫人聽得新鮮。”說罷哈哈大笑。
南宮軒見楚子嵐露出憨厚之態,心中只覺得眼前這位道士和藹可親,不由暗想道:“昨晚刺殺白少峰的那位黑衣人,究竟是不是楚叔叔?雖然那眼神似曾相識,但那黑衣人矇頭蓋臉,一時也難以分辨。楚叔叔如此和藹,或許不是那鐵石心腸的黑衣人。這麼說來,那黑衣人究竟是誰呢……?”越是深思,越是覺得疑惑重重,當即晃了晃腦袋,向楚子嵐微微一笑,拱手喊道:
“楚叔叔。”
釋意: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那位黑衣人到底是南宮衝?還是楚子嵐?這也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南宮軒看那雙眼神感覺如此熟悉又陌生。
若是南宮衝在臨死前為民除害維護俠義之道,這說得通;若是楚子嵐為救那對夫婦除去白少峰,這也說得通。父親的眼神自然熟悉,但此刻自己父親殺了這麼多人自然也陌生;楚子嵐曾把自己當成丐幫奸細流露殺意眼神自然熟悉,但此刻他平凡的另一面如此殘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