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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感謝阿姨把她的女兒託付給我照顧,偷偷地希望她能把女兒託付給我一輩子。
火車上,我緊張得不敢抬頭,我傻乎乎地轉著筆,傻乎乎地看著形同虛設的雜誌,傻乎乎地冷若冰霜。我不知道自己用什麼樣的語氣,什麼樣的姿態才能自如跟她說話,所以我只能裝清高裝不可一世,跟我第一次認識她的時候那樣。我在大學還將等著她,等她再次用她獨有的方式讓我又一次放下只對她存在的盔甲。
她歡快地跟我說:“請問,你是方予可嗎?”
我等這天等了十四年,等她叫出我的名字等了十四年。從原來的懵懂無知到現在的堅如磐石,我都在一個人的舞臺上。而現在我想正式邀請她,請她走上我的舞臺,請她和我共舞。曲不停,幕不謝,直到人生終了,我的舞伴還是她。
第三卷 戀愛ing
俗套的誤會總是發生在恰巧時(一)
從小到大,我的夢想就是做睡美人。可以不用起床、不用上學,和床相伴數十年,醒來後還能和吻醒的王子相伴更多的數十年。方予可雖然是位毒舌王子,但終歸是個王子,有著王子該有的所有特性:首先,這位小白臉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有小元彬之稱;其次,小白臉學業拔尖,所向披靡;最後,他出身於書香門第,世祿之家。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握釣到一隻金龜婿。得~意地笑,得~意地笑啊。
我仰臥在賓館的床上,擦了擦嘴角順淌下來的口水,對著花板傻樂。暑假實踐期間,可惜身邊好友都旅遊的旅遊,探鄉的探鄉,身邊個話的人都沒有。急劇膨脹的情緒無法和室友們共享,強大的傾訴欲已無法控制,我只好掛個電話給老媽報喜。老太太不容易啊,總算有件事情盼對了。
我媽接電話副不耐煩的態度:“你不是就在我們地方實習嗎?有事回來說,我這打著麻將呢。”
我在電話這頭跟奸人得計般嘿嘿地笑。
老太太要爆發:“你當電話費不要錢是不是?我這還得動腦筋防自個兒給人放炮呢。你別擾亂啊,要這副牌不糊,回來找你算賬!”
瞧瞧我在家的地位。為了一副牌,就要謀殺閨女了。
不過我心情好,不和老人家計較這問題了:“恭喜您,以後有個帥女婿了。”
電話裡傳來聲老孃中氣十足的“碰”,然後一片寂靜之聲。
好會兒,她才慢慢說道:“明天帶回家。”
老媽真是個急性子:“事剛成就帶回家,也不怕我丟人?”
老媽嘶聲力竭地道:“你這樣的有人撿回家,我就高興得不得,管它丟人幹嘛?”
雖然話說得很有道理,但作為一個母親出些話,我那堅強的心還是受了點震撼:“不用帶回家給你看,你認識,就是方予可。“說到個名字的時候,我早已把老孃刺耳的話拋在腦後,換來的是十足的甜蜜。我以前咋沒發現,喜歡他是件麼美好的事兒呢。
老媽那邊傳來比我更猥瑣的笑聲。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我就說啊。我認的女婿怎麼會逃得出我的五指山呢。哈哈……”
不禁滴汗,合著還是她老人家修行高。
老媽忽然用鄭重嚴肅的口吻跟:“要是把他放跑,你就別回家了。挖到金礦就好好守著。你這輩子也算沒白活。”說完就撂了電話。
終於實現了以前和文濤描述的“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夜不能寐”的境界。時鐘已經指向三點,我仍然睡意全無。我這洶湧澎湃的激情啊,我這無處安放的青春啊。
半夜抒發情意的直接後果就是遲到。在第二天集合的時候,我還在賓館睡大覺,直到我被人從床上拽起。
我睜開眼看見方予可,以為我還在做美夢,準備閉上眼睛再睡會兒。方予可急忙揪著我的臉,跟揪一虎皮貓似的:“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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