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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方才葉鳳歌在想些什麼，可她望著他的眼神與以往太不相同，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撓得他心癢，情不自禁。

見他痛快認錯，葉鳳歌重重一哼，將那錦墊使勁丟到他身上。

&ldo;懶得跟你東拉西扯，再亂來，我當真把你剁得細細的。&rdo;

&ldo;好。&rdo;傅凜仍舊保持著先前的姿態，抱頭趴在軟榻上，從臂彎裡拿一隻噙笑的眼睛覷她，小心翼翼的。

葉鳳歌看了看透窗的漸弱天光，趕忙扳回正題：&ldo;明日我去找師父取藥，先前拜託你的事，你若得空，就替我向表小姐澄清一下。若你太忙或是覺得為難，那就算了。&rdo;

&ldo;拜什麼託?&rdo;見她沒再生氣，傅凜這才坐起身來，捋捋身上的衣袍，&ldo;既是讓你覺著困擾的事，那就只管交給我。&rdo;

葉鳳歌甚少就這些小事找他求助，這對他來說真是極大的鼓舞。

他此刻的心情還真像話本子裡說的那樣，刀山油鍋都去得。

&ldo;不過明日不行，要等咱們從，&rdo;傅凜垂下眼簾，頓了頓，揚唇又道，&ldo;等咱們從臨川回來，我再找她談。&rdo;

他的話讓葉鳳歌大驚失色。

自從上回見過他進了臨川城的模樣後，她在他面前連&ldo;臨川&rdo;這個地名都不敢輕易提，就怕會使他心神大亂。

&ldo;你去做什麼?我取好藥就回來的!&rdo;她急得嗓音都拔高了些。

傅凜伸手扯住她的衣袖，坐在軟榻邊沿仰頭看著她，目光漸漸沉靜，泛起柔和的笑意。

&ldo;你還欠我一份禮物，記得嗎?&rdo;

之前葉鳳歌將買給傅凜的小發冠丟給閔肅，後來答應過傅凜，會另送一件禮物給他的。

&ldo;既你這麼多天都沒想好要另送什麼，那我就只好自己開口要了，&rdo;傅凜緩緩道，&ldo;我要你答應，明日讓我跟著。&rdo;

葉鳳歌瀕臨抓狂的邊沿：&ldo;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你……你根本就不喜歡去那裡，做什麼非要逞強?&rdo;

&ldo;因為，你只是答應會重新看待我，卻還沒說……&rdo;他稍稍停下，斟酌了用詞後，又道，&ldo;沒說這棵小白菜你吃是不吃，所以我得有我的誠意啊。&rdo;

&ldo;什麼誠意?&rdo;葉鳳歌愣住了。

傅凜拉著她的衣袖晃了晃，略歪著頭笑望她：&ldo;我看書上寫的，別的姑娘出門，都會有人一路護著。&rdo;

&ldo;這到底是看了些什麼書啊?&rdo;葉鳳歌失笑，無奈地嘆著氣嗔了他一個白眼，&ldo;再說了，沒幾個人會什麼都照著書上寫的去做。&rdo;

她心疼他，怕他到了臨川城又會受不住，實在不願讓他跟著跑這一趟。

&ldo;那我不管，&rdo;傅凜赧然紅臉，搖頭晃腦地躲避著她打量的目光，&ldo;總之，別的姑娘有什麼，我家鳳歌也要有。&rdo;

話說成這樣，葉鳳歌實在有些招架不住。

&ldo;什麼就&l;你家鳳歌&r;了?&rdo;她羞窘地拍掉他的手，嘀嘀咕咕地轉身就走。

傅凜帶笑的嗓音追在她身後：&ldo;是同意我明日跟著了，對吧?&rdo;

&ldo;只能跟到城郊!不許進城!&rdo;葉鳳歌頭也不回地撂下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翌日天不亮，傅凜便跟在葉鳳歌身後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