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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鈺胡亂抹去面上的淚，回眸看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ldo;請講。&rdo;

還帶著哭腔的嗓音喑啞逼仄，叫人心疼。

葉鳳歌想了想，輕聲道：&ldo;方才你說，從十六歲起開始琢磨銅芯鐵的事，然後……三年?&rdo;

&ldo;嗯，怎麼了?&rdo;孔明鈺眼中泛紅，疑惑地看著她。

&ldo;那冒昧地請問，你今年芳齡幾何?&rdo;

&ldo;再兩個月，開春後就十九了，&rdo;孔明鈺雖不明白她為何會問這個，卻也大大方方地答了，&ldo;我瞧著我倆應該是差不多的年歲。&rdo;

&ldo;我原也以為我倆差不多大，方才一聽才知差多了，&rdo;葉鳳歌尷尬嘀咕，&ldo;你竟比傅凜還小些。這麼算下來，我長你三四歲。&rdo;

孔明鈺驚訝地瞪著微紅的眼打量她半晌，憋出一句‐‐

&ldo;你是吃了仙丹嗎?長得這麼不著急，叫我情何以堪。&rdo;

葉鳳歌的身量纖長，五官卻生得清麗秀雅，加之這些年來在桐山宅子裡過得也算養尊處優，沒什麼事需要她爾虞我詐去費神的，自就讓人瞧不準年歲了。

到底是姑娘家，在愛美之心上倒是千人一面的。孔明鈺立刻就拋開先前沉重壓抑的心事，好奇又不甘地湊到葉鳳歌面前再三打量。

&ldo;你是吃了什麼進補?還是用了東西保養?也教教我好不好?&rdo;

原本心酸壓抑的氣氛，就在葉鳳歌這刻意的打岔下淡去。

兩個姑娘相視而笑，就這麼結下了交情。

&ldo;其實小工坊的事都是五爺自己在管，我又不懂，&rdo;葉鳳歌笑道，&ldo;只要他覺得你是合適的夥伴，那我沒二話的。至於給你定什麼樣的薪俸、紅利，安排你做哪些事，你問他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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