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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州知府李秉之的命令私自派糧給百姓被誣入獄,如今生死未卜。若是可以草民也不想千里迢迢來到鳶城,只是梁州知府貪贓枉法,聯合眾官員私吞賑災物資,草民無處伸冤,這才不得不冒死前來鳶城,祈望老天有眼可遇良臣沉冤昭雪。熟知卻攔錯了轎,幸得丞相大人相救,求丞相大人為家父洗冤,早救家父性命,李秉之心狠手辣無法無天,草民只怕再耽擱下去家父就可能……”
“別跪了,你起來說話,我不習慣被人跪。”蘇引上前將地上的人扶了起來,對上那雙含淚的眸子不禁愣了一下,“你說的事可有證據?要知道你告的可是一州知府。”
“有!”方寧重重的點頭,隨即從懷裡翻出了一封信箋,“這是李秉之寫給家父的信,上面寫了禁放糧款的命令,還有如何聚髒私吞,約定了時間地點,這些都在上面!”
蘇引伸手去接,指尖碰到信箋時突然停住了,“這應該是你唯一的證據罷?你為何這麼心無疑慮的給我,就不怕官官相護麼?”
方寧聞言驀地抬眸,掌心收緊,手中的信箋微微變形,對上那雙含笑的眸子眉一點點的皺了起來,半晌之後放鬆了下來,“我相信我的直覺,丞相大人絕不是那樣的人。”
“直覺?”蘇引低低的笑出聲來,兩指一夾將信箋拿過來拋給了泠崖,“小丫頭,記住了,直覺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很多時候是不能相信的,不過……這次你成功了。這陣子鳶城湧入大量災民,我早有疑慮,正著手調查,只是目前證據不足而且因為有人從中作梗皇上還不知道這件事。鳶城這邊自有我,你先回去收集證據,我看出來了你會武功而且程度不錯,至於你父親,我猜很快會被人滅口,所以你要趕在這之前將人救出來。”
“你……你……”太過震驚,方寧一時間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怎麼知道她是女子?爹……她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可是她一個人根本沒法將人救出來……
看出方寧的為難,蘇引伸手拉住身後的泠崖將人推了過去,“如果加上他,我想救出你父親就沒有什麼問題了罷。”
對上泠崖冷峻的臉,方寧表情怪異的搖了搖頭。
這個人的功夫是沒有問題,只是人……罷了,為了父親這些她就不計較了。
泠崖還在驚訝方寧是女子的問題,突然被拉出來委派了命令,不禁皺眉,“公子,你在說什麼?我要是去了梁州你怎麼辦?我不在,誰保護你?”
“安心,我怎麼說也是皇上面前的紅人,那些再怎麼大膽也不敢動我的,你只管去就是。”蘇引無謂的擺擺手。
“可是……”泠崖還沒開口便被打斷了。
“可是什麼啊?泠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可別叫小丫頭看了笑話,情況緊急你們還是早點動身。”蘇引完全沒有泠崖拒絕的餘地,伸手拿過信箋便朝後院走去,纖細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綠蔭深處。
泠崖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他知道只要是她決定的事就不會改變,不論他說什麼都是枉然。
只是他真的很擔心,因為他一旦離去她肯定會有危險,孫應那夥人逼急了什麼事做不出來,若她還記得武功他是不用擔心,但她根本就忘了她會武功這件事,看來在他離開之前不去拜託那個人是不行了。
感覺到那森冷的氣息,方寧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往一旁退了幾步。
丞相大人的性格好怪異,不過至少還是個正義的人,這一趟鳶城她也算來對了。翌日
蘇引一早正著急去上朝還未出門宮人便傳來了今日皇上身體抱恙不早朝的訊息,這一下可將人蘇引愁著了,回到房間換下了朝服來來回回的走了無數趟,終於決定進宮。
“叩叩叩。”
房門突然被人從外敲響,正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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