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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一陣激靈,頭腦也隨之清醒許多。
是了,莫離雖是為中原武林所不齒的聖火教中人,但恩怨分明,昨夜聽他提起往事便能證明,那教主救過他的性命,之後無論再對他做了什麼,他都只念著必不負他。而我前兩日在他中毒之時對他全力維護,他嘴上不說,但定是放在了心裡,所以才會對我改變態度,還說出讓我不必擔心的話來。
再與莫離一同上路的時候,我便直截了當地開口問他:“莫離,你對我好,是不是因為我替你取出了那枚毒針?”
他就走在我身前,聞言忽地回眸,不答反問:“你說呢?”
山間晨霧瀰漫,他也與我一樣在那山溪中洗過臉,臉側烏髮微溼,白色的臉在霧氣中靈秀如仙。這樣一個回眸,竟讓我當場紅了臉,哪還說得出話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不相干的句子。
“那個,你的面具……還是戴起來的好。”
他倒是沒想到我會說出這句話來,一怔之後仰頭笑起來,“你還有空惦記這事?”
他的笑聲在山間迴盪。一時天地悠悠,只有我與他還有這笑聲在一起。我忽覺心滿意足,再不想多問什麼,也不再覺得山路艱苦,心裡只盼這條路是永無盡頭的才好。
與他一路下山。莫離雖說翻過這山便是關外之地,但山脈綿長,我們一路行去,竟足足走了兩日有餘。他功力恢復,隨手便能獵殺野味,老闆為我們準備的乾糧又充足,入夜之後再生火休憩,有吃有睡,倒也不覺辛苦。
在夜裡總是盤腿打坐,我每晚都想好了不睡不睡,但每每一睜眼卻發現天已透亮,而自己不是靠在他的身上,就是躺在他的腿上,雖然他總是表情平靜,但越是這樣,越是讓我不能不萬分羞愧。
就這樣行行走走,到了第三日的正午,我們終於入了平地。
我從未到過關外,出山之後又是另一番景象。眼前草原平緩開闊,正值四月,綠草濃密,讓人看了便想奔上去盡情地撒歡打滾。
草原上還散落著一些牛羊,都在懶懶地低頭吃草,根本不理人。
我在皇城長大,後來到了慶城,山裡哪有牛羊,只有廚房裡的大伯養了些雞鴨,另有肥豬數頭,甚有靈性,每次見到有人經過就驚恐萬狀,唯恐被牽出去就是一刀,與這些牛羊悠閒淡定的模樣真有天壤之別。
“莫離,你看牛,你看羊!”我乍見牛羊,禁不住興奮,拖著他左指右點。莫離兩日下來,氣色已經完全恢復,對我時不時的觸碰也像是終於習慣成自然,也不推開我,只在陽尤下眯眼遙望。我踮腳與他一同望過去,只見遠遠有匹馬往我們所在處跑來,馬上還坐著人,不知是否就是這些牛羊的主人。
“還有馬。”我驚喜。
“很好,我們正需要馬。”莫離望著那人開口。
我一愣,他這句話的意思是……要搶了那匹馬?
我再仔細看,那馬兒在陽光下皮毛油亮,高腿長身,果然是一匹好馬,而馬上所坐的竟是一個姑娘,穿著我從沒見過的關外服飾,一把粗長辮子甩在身前,一張臉黑紅閃光,最多不過二十。
我急起來,怕他隨手就殺人奪馬,鼓起勇氣抓著他的手臂不放,嘴裡小聲道:“莫離,其實我們走路也不是很慢,那個馬……”
那姑娘馬術極好,策馬向我們迎面飛馳而來,不等我一句話說完已經到了我們近前,勒住馬後雙目落在莫離臉上,還未說話,先自紅了臉。
我看得皺眉,在他手臂上的雙手抓得更緊,之前想說的話都忘了,就差沒上去擋住她那直勾勾赤裸裸的目光,
莫離被我抓得衣服皺起,終於有了反應,伸手抓住我的手背將我的手拿了下來。
“你們是關內的漢人吧?怎麼到此處來了?”那姑娘馬鞭一收,利落地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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