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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個名詞‐‐臨時工。
顧緗尚且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經被安了一個背鍋俠的身份,仍舊十分執著地看著陸徵。
陸徵本就心中有愧,他既然這樣要求了,自然無不可地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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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徵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安子承,並讓安子承保密,安子承自然應了,他也知道自己這個身份得來的言不正名不順,倒也暫時收斂了他邋遢的作風,暫時跟著顧緗去整理往年的案捲去了。
陸徵用了這一手直接打亂了背後觀望之人的視線,反倒讓人看不清他的意圖,可此刻他也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
如今案子陷入僵局,若想要破案,只怕就要去見那位盧夫人,可這盧夫人的身份實在敏感,陸徵也怕自己露出蛛絲馬跡,反倒被人發現。而如果他不破案,只怕這案子就要以盧恩善殺兄結案,先不說殺人是重罪,長兄為父,殺兄更是罪加一等,不僅盧恩善性命不保,他的妻妾子女都會受到牽連,這卻是陸徵不能容忍的。
陸徵左思右想,最後只能使了一招拖字訣,他相信這幕後之人比他更希望儘早結案,他們如果有所動作自然會露出馬腳,只有知道這幕後之人的身份,他才好繼續接下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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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陸徵為這些事焦頭爛額的時候,遠在北疆的容禛收到了第一封從南夏郡送來的密信。
容禛輕輕地叩著桌面,信上說那窮兇極惡的海龍王,幕後竟隱隱有著魏王的手筆,當初容禛在江南之時,就覺得這鹽政之事並不簡單,他大張旗鼓明面上是懲治貪官,私底下卻在暗暗探查,卻發現似乎有神秘勢力在暗中操控此事一般。
後來的此刻一事,容禛也是將計就計,沒想到竟然引來了梁珏,這才讓他起了警惕之心,如果對方的勢力已經浸透如此之深,他們卻還對始作俑者一無所知,那可就危險了。
直到羯人宣戰,再加上宋之意查探回來的訊息,最終讓容禛確定,魏王容侑並沒有死,不僅沒有死,他還利用二十年的時間在大夏朝中織起了一張密密麻麻的網。
確認此事之後,容禛果斷改變了自己的計劃。羯人士兵頓時感覺原本勢均力敵的對手一時之間變得極為兇猛,難以招架。
蘇依兀牙原本野心勃勃想要大破北疆軍,逼得永寧帝與他談和,如今卻不得不面對對手突然兇狠的攻勢而焦頭爛額。
如今戰事平穩推進,容禛才能抽出功夫來關心夜梟查到的最新訊息。在看到南夏郡的訊息時,心中卻是一提,他記得陸徵就在青溪縣做縣尉,只希望他不要摻和進這些事情裡才好,不過就算有事,他留下的幾個暗衛應該也能夠保證他的安全吧。
雖然這麼安慰自己,容禛還是叫來聶止疏,聶止疏一身鐵甲,頰側一道剛剛癒合的傷疤,一身煞氣彷彿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聶止疏直接說道:&ldo;主人若是問辛罡毅那叛徒,屬下已經把人殺了!您若是要罰屬下,屬下自甘受罰。&rdo;
辛罡毅就是先前背叛他們的北疆夜梟頭領,容禛到了北疆之後,很快就掌握了戰事的主動權,聶止疏痛恨辛罡毅叛主,自動請纓去追殺他,辛罡毅逃了許久,最後還是被聶止疏抓住機會砍下了頭顱。
容禛卻道:&ldo;辛罡毅罪無可恕,他既然死了,就將頭顱掛到城牆上,以儆效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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