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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叱,秋離凌空的瘦削身子突然斜彈,這一剎那,他的“銀牛角”閃電般猛擲出手,在同一個時間,他猛地運起“震腑力”,一股紅漓漓的血箭便倏而由他口中噴出,暴射撲來的施甫!雙方的接觸是其快無比的,施甫的功力好生了得,他在急速的怪異滾動中,雙掌半圈淬合,一股強大的力道湧出,“嘣”地一記硬硬震落了秋離拋擲的“銀牛角”,但是,他自己卻也被角身的反震之力撞得往後一挫,於是,秋離的那股血箭便正好射到他的面門,只聽“噗嗤”一聲,這位“無邊湖”的魁首已經慘嗥著手舞足蹈地墜落於地,當“轟隆!”一下重重摔出之際,他的面目早已血肉模糊,混成一團,分不清上面是他自己的抑是秋離噴出的血了!
就在這時——那謝佳也周身佈滿了條條縱橫的血痕,就象被幹百柄利劍零割了一樣,自半空一頭又栽回了坍塌的客堂中,他那淒厲悠長的號叫,便倏然中止於那一聲“吐噗”的頭骨碎裂聲裡!
一個盤旋,秋離微帶踉蹌地落回地下,此刻,距他丈遠,那道炫目的金黃色劍氣也驀而收斂,顯出了“金絕劍”衣帆的修長身材來。
深深吸了口氣,秋離瞧向衣帆立身之處,呢,這位“中原雙絕劍”之首除了袍襟上裂開一條尺許長的口子以外,身體卻好端端示未曾傷著,現在,他正伸手將自己凌亂的髮髻理妥。
那邊,“銀絕劍”鮑德大叫道:“大哥,秋老弟,你兩個沒事吧?”衣帆微微一笑,道:“還好——秋老弟,你呢?”秋離舔舔乾焦的嘴唇,沙著嗓子道:“一口‘震腑力’傷了點元氣,但不礙什麼,過一會就會好了,前輩,你老的前襟破啦!”望望破裂的前襟,衣帆低沉地道:“那謝桂在與老夫劍氣交觸的一剎,竟以‘混元一氣指’攻襲老夫,老夫卻未料到他能具有此種功力,幸而有劍氣護身,而老夫出劍之勢比他運指之勁也快了一步,這才堪堪避了一指之危,僅叫他劃破了一點衣衫,否則,老夫恐怕亦比他強不了多少,好險!”秋離吁了口氣,道:“這兩個老小子的功夫委實驚人!”點點頭,衣帆目注地下的那具屍體,緩緩地道:“不錯,他們確是具有一身的功夫,只可惜心術差了……”秋離的臉色還是有點蒼白,但至少已緩過勁來了,他試著移動了幾步,稍稍活動了一下,苦笑道:“我很奇怪,‘無邊湖’的這批鬼魅怎麼會忽然跑到這裡來的?而且還是如此大批行動?”衣帆也有些迷惑地道:“是的,他們來這裡做甚?”秋離搓搓手道:“有時候,人的遭遇和運氣真是無法預測的呢,前輩!”
衣帆笑笑,道:“怎麼說?”
秋離道:“‘無邊湖’距此何只迢迢千萬裡?況且我們與他們並無約定,亦無默契,就連一點預感也沒有,大家全是浪跡天下,卻競巧遇於此,殺了個雞飛狗跳……人的際遇,可真叫難揣摸,無可預測呢……”衣帆安詳地道:“我們來此有我們的原因,他們來此,一定也有其目的,要不亦沒有這般巧法……”秋離點一點頭道:“對他們來說,可巧得不合適呢,他們應該知道,遇著誰都比遇上我們好,普天之下,大約最渴望收拾他們的就是我們這些人了!”
衣帆笑道:“可惜他們沒有未卜先知之術!”
早已下了馬的鮑德不由地拉開嗓叫:“喊,老大,你還和秋老弟在叨嘮個什麼勁?大風大雪的就站在外頭乾耗?到底是住店不住哇?人全凍僵了!”
衣帆笑罵道:“你就稍慢一會都不行麼?”何大器在馬上道:“衣兄,你與秋老弟真沒傷著吧?”衣帆道:“真的沒有,何兄你放心——”說著話一側臉,向秋離道:“老夫看,還得先進店裡探一探比較可靠,裡頭別還有什麼花巧,老弟,你先在這裡待著秋離忙道:“不,老前輩,我們兩個一同進去吧!”
衣帆看看他,關切地道:“你方才運過‘震腑力’,動了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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