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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艾蘇眼眸沉了沉,望著楚時茶離開背影,咬著蘑菇:「茶茶這是去找莫問語嗎?」
「親親,這邊建議您閉嘴呢」顧寒鑒持續陰陽怪氣,心裡頭越發不舒服。一口一個小蘑菇,跟一口咬掉一個小壞人差不多。
凌艾蘇不懂什麼叫閉嘴,仍舊問:「他們倆不是關係不好嗎?網上撕得很兇呀,原來私底下關係很好嘛。」
「你能不能別這麼說話?」顧寒鑒忍無可忍,「……你真想知道自己去問!」
凌艾蘇縮了一脖子,不敢說話,把手裡蘑菇當成人間美味來吃,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漸漸沉入夜色。
夜裡,大家都不再走動。
顧寒鑒跟楚時茶早就是彼此合適的搭檔,基本上楚時茶伸手,顧寒鑒就能知道他要什麼,大部分時候都不需要直接對話,眼神交流完全ok。而且經過彼此磨合,顧寒鑒也知道楚時茶體力不足的問題。
「你下來吧,剩下的我來。」顧寒鑒伸手把樹上的楚時茶抱下來,自己上去搭窩棚的架子。楚時茶抬著頭,乖巧沉靜的瞳孔染上月華,顧寒鑒吞了下口水,移開了眼睛,又移了回來,又移開,最後喉結上下一滾:「你能別這麼盯著人看嗎?」
「……有什麼問題嗎?」楚時茶往某個地方一掃,豁然:「我沒想到你……天賦異稟。」
「……」顧寒鑒吸了口氣,又去看楚時茶。
楚時茶體力不行,這點小發現讓顧寒鑒很興奮。別看楚時茶話少幹事兒多酷蓋模樣,實際上就是個紙老虎,稍微累一點就臉色蒼白、睫毛顫抖,可他從來不說。
顧寒鑒記得老前輩說:「能忍的人,大多吃過很多苦。前半輩子苦得跟黃連一樣,後半輩子也跟著苦。一輩子都很難通暢順達。」
楚時茶就是這種無趣的苦,所以他愛吃甜。
累了的時候,他淅淅索索扭開大白兔,然後往嘴裡餵一顆,整個人神情都能變得柔軟起來。
但他吃得快,今天就沒了。顧寒鑒看他在包裡摸了好幾下,最終空落落放下手,跟耷拉耳朵的兔子一樣可愛。
顧寒鑒翻身下樹,簡單遮風擋雨的窩棚已經搭好。他熟練地勾肩搭背,攬過楚時茶,特別小聲地說:「等著,哥今天舔到了好東西。」
「鏘鏘鏘……兩板奶片。」顧寒鑒摳出一顆,餵給楚時茶。楚時茶不太好意思地捲了奶片,含在嘴裡,感覺到流失的體力漸漸回籠,他低聲商量:「明天給你找個大的山荔枝。」
「小朋友真可愛」顧寒鑒把奶片一股腦塞進楚時茶懷裡,整個人一蹦三尺高,俊臉微紅地想。
楚時茶被他一驚一乍地舉動搞得疑惑,回頭一看,凌艾蘇眼圈紅紅站在那裡。
「你們倆在幹嘛啊!」凌艾蘇走過來,探照燈似的眼睛看了看顧寒鑒,又看了看楚時茶。
楚時茶看了看凌艾蘇和顧寒鑒,覺得自己明白了,於是客氣道:「搭窩睡覺。你有什麼跟他好好說,別不好意思。」
凌艾蘇:「?」
顧寒鑒臊了一臉,被秋風冷雨澆了一半,總算是清醒了。
「哎,都怪這破節目。連個洗澡的地兒都沒有,我的神之右手都要生疏了。」
「啊可惡至極!」
轉頭一看,凌艾蘇蒼蠅似的圍著楚時茶,登時他太陽穴一突:「你倆幹啥呢?背著我說悄悄話?都說了這是野外求生節目,你倆擱這兒相親呢?要不要我塗個紅嘴唇,給你倆當個媒婆?」
「不了。顧寒鑒,你好好說話。」楚時茶若有所指地看了眼凌艾蘇。
顧寒鑒:「……?啥玩意兒?」轉頭就去勾肩搭背地質問楚時茶:「我說話態度可好了……我哪裡沒有好好說話?你倒是說清楚……別走啊!壞脾氣的小朋友,你倒是說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