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成者王,敗者死(第2/4 頁)
「他們的人遍及天下,無處不在,女婿只要還在大明境內,就逃不過他們的追索。這不是政爭,明白嗎?」
「那是什麼?」常氏滿腦子都是女兒跟著蔣慶之被人追殺的場景,有些惶然。
李煥按著桌子起身,緩緩說道:「這是道統之爭,從春秋發端到前漢,直至漢武罷黜百家,獨尊儒術而告終。可你知曉那百家的下場嗎?」
常氏抬頭,就見丈夫神色悵然,「成者王,敗者……死!」
……
翰林院,張居正和高拱站在屋簷下。
不遠處,兩個官員正和同僚爭執。
「若說我儒家能治國,那為何總是逃不脫治亂迴圈?」
「哪家來了都不成,這是天道。」
「天行健!」
「呃!」
「再有,我等以往把農事丶武事丶工事視為賤役,長威伯說那是立國之基,我深以為然。那麼我儒家為何不去鑽研這等學問?」
「那本就是下賤人才乾的活兒,你難道也想去?」
眾人看著那個官員,只見他認真點頭,「只要有益於大明,我願意!」
「豎子胡言亂語!」那人遁去。
「長威伯說自己有法子能解決那三個問題,叔大你覺著呢?」高拱雙手抱臂問道。
「我也不知。」張居正蹙眉道:「田地就那麼多,人口卻越來越多,這如何解決?我想……唯一的法子便是從那些人家手中把賦稅和人口摳出來。」
「你這是在作死。」高拱冷笑道:「蔣慶之今日和儒家分道揚鑣,此後定然處處危機,你難道也想重蹈覆轍?」
「若人人都怕這怕那,這個大明呢?難道就任由它一路衰微下去,直至滅亡?」張居正看著高拱,「我輩既然身處此時此地,怎能不為這天下做些什麼!」
「難!」高拱嘆道:「勵精圖治罷了。」
「手段安在?」張居正問道。
「不外乎便是開源節流。」高拱說道。
「依舊是老一套,漢唐照著這一套做亡了國,大明難道能逃過一劫?張某不看好。」
「我更擔心的是那位長威伯。」高拱雙手摩挲了一下雙臂,「他可是當眾說了有法子解決那三個問題。今日在場那麼多人,他若是辦不到……」
「那他必將身敗名裂。」張居正迷惑的道:「可我怎地覺著他很是自信。」
……
「做人不自信,那還不如一條鹹魚!」
蔣慶之正在給兩個皇子和朱時泰授課。
「人一生會遇到許多麻煩事兒,比如說老三,若是沒有這些年被人冷眼相待的經歷,你可會知曉人情冷暖?你可會用審視的目光去看待每一個身邊人?」
「自信些,雖然當下對手很多,可咱們的事業前途遠大。」
蔣慶之見三個弟子依舊有些沮喪,便說道:「一個人一生都無比順遂,你等覺著可有趣?」
「有趣!」
朱時泰下意識的道,然後捱了一戒尺,嗷嗷呼痛。
「表叔,先想想用什麼來堵住京師儒家子弟的嘴吧!」景王苦笑道:「你在翰林院說能解決那三個問題,且十日內就能見到實效。若是……」
「有人開了盤子。」裕王說道:「一賠五。」
「賭誰贏?」朱時泰捂著手心問道。
這個蠢貨怎麼和本王是同窗……景王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自然是賭表叔輸。」
「那我回家告訴我爹去!」朱時泰喜滋滋的道。
「啥意思?」裕王問道。
「讓我爹下注賭表叔輸,如此表叔就算是輸了,好歹還有錢財能入帳。」
這娃去做生意可能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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