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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入屋,江楓橋臉上就閃過幾分異樣的潮紅,之後卻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之前乃是強撐著過去的,本來與商百尺對戰就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更何況他動用了藏雪劍禁訣,於自己修為亦是有損。最後那一招雪影之變,本不是他現在能完美駕馭的。再說,商百尺的萬劍歸一,本身也是攻擊力極高的手段……
江楓橋這一口血吐出來,感覺倒是好了不少,踉蹌著走到蒲團邊,而後坐下調息。
只是方一運力,便感覺身體之中各處經脈如針刺一般,幾乎立時讓他再吐一口血出來。
江楓橋眉頭緊皺,藏藍長袍上沾著血跡,染成暗紫色,他將藏雪劍放在自己身邊,卻掐了一個手訣,輔助自己調息。
自古名劍都帶殺氣,鑄劍伊始,本就是為了殺人,後君子大夫佩劍,乃是以劍示其身份。可是到了修士這裡,每一把出名的劍,劍下都有一隻出名的亡魂。從沒有劍出世,不殺人便能成名的。這便是所謂的“名劍飲血”。
藏雪劍,劍下,也有亡魂。
他閉上眼,強忍住從心底侵襲而出的冷意,手指接連結印,正在調息之時,卻忽然聽見了叩門聲。他一心一意調戲打坐,倒沒注意外面情況。
“何人叩門?”
“大師兄,我是戚淮。”
戚淮站在門外,有一種奇怪的緊張。
早在剛剛大師兄說“來我屋裡見”的時候,他就有些奇怪地盪漾。只是回頭來一想,卻覺得事情有異,話說到一半走,不是大師兄的風格啊。而且還是很急匆匆的那一種,想來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戚淮終究沒等到時間,便直接過來了。
江楓橋抬手擦了唇邊血跡,手指上泛過一道藍光,將袍上血跡抹去,溫聲道:“不是讓你煉體結束之後來嗎?”
戚淮心裡默默捂臉,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站在門外道:“大師兄不說怎麼懲罰我,我無法安心修煉。”
這個藉口倒是找得好,只是江楓橋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心有惴惴,如何能安心修煉。
他氣順了不少,感覺自己看不出異樣了,這才道:“那你進來吧。”
於是戚淮道:“那我進來了。”
之後將門推開,看到江楓橋背對著他坐在屋裡,整個屋子很是簡單,普普通通,不見半分裝飾。這屋子,便跟大師兄整個人一樣。
江楓橋道:“坐。”
戚淮聞言,跪坐在了江楓橋身後三尺處的那蒲團上,悄悄抬頭看著他的背影。
看不見江楓橋的表情,卻能聽到他沉穩的聲音:“你可知自己錯在何處?”
“錯在不該狡辯,不該詭辯。”戚淮很清楚,“執事師兄曾言,修持本心,我說的都是違心之言。”
他在攛掇大家一起去雲臺看比試的時候,只找了藉口,卻不直接說自己想去。
可寒山門講求的便是真實於本心,只要戚淮當時說的是“我想去看”,此刻江楓橋也不會為難於他了。
江楓橋笑道:“你倒是忽然明悟了,早幹什麼去了?”
戚淮跟個跪搓衣板的小媳婦一樣,委委屈屈地:“戚淮初入寒山門,不懂事,還望大師兄莫怪。”
江楓橋道:“罷了,既然你已經知錯,只回去將本門訓誡抄上百遍,月底交予我便是。”
戚淮點點頭:“是。”
“你走吧。”
江楓橋有些撐不住了,他變換了一個指訣,穩住體內紊亂的靈氣,將它們歸入正途。
戚淮於是起身,又有些戀戀不捨,望了江楓橋一眼,才躬身告退,走到門邊,拉開門,要出去的時候,卻回頭望了一眼。
此刻,江楓橋抬手,在自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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