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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璟的手還在顫抖。
「夠了嗎,這麼鬧一通。」
「就那樣摔下去,說不定咱倆明天就得登報,說是私鬥不幸墜樓。」他語帶嘲諷,「我可不想死那麼難看。」
良久,季啟銘開口:「你不應該下來。」
「那你是要我見死不救,眼睜睜看你作死?!」
安全以後,付璟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懣,「你既然在等我,就是故意想讓我看見吧!為了報復我,讓我背負一輩子心理陰影?!」
季啟銘身體一僵:「……不是。」
付璟:「怎麼不是。還裝模作樣讓老呂來找我,說你要自殺。這明明就是你自己安排的!」
季啟銘終於抬起頭,單手覆上付璟手腕。眼眸光自劉海間隙投來,帶著些慌亂。
「我沒有讓他去找你。但我確實在想……你或許會來。」
扣住手腕的五指愈緊。
「我想第一個看見你。」
付璟啞然。
這是所謂的雛鳥情節理論?季啟銘是真覺得這種無謀的計劃能夠順利?
……不。
或許只是走投無路。
當試過所有手段都不起效果。季啟銘想到的最後一個方法,便是殺死「自己」。忘記屬於「季啟銘」的黑暗,重塑人格。
聰明人往往會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變得愚笨。
怒火逐漸平息,隨之湧來的是酸楚。
揪住對方衣領的手不覺鬆開。
恢復記憶以後,他還是第一次看這位年輕的家主如此狼狽。
從不會在他人面前表露情緒。原來這種人,也會有慌亂緊張的時候?
實在是……太遜了。
他實在不想看見季啟銘這副模樣。就跟當初的自己一般。
「我不想這樣……」
付璟竭力穩住語氣。
「你這麼做,我很難受。」
「我確實說過那些話。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讓你變回『付銘』……」他搖搖頭,「你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如果季啟銘能在一個健全、陽光的家庭長大,沒有遭受過虐待,學會愛人,恐怕就會是付銘的模樣。
現在的季啟銘,不過是心思更加內斂深沉,更加心狠手辣。世間皆有因果,僅僅是因果迴圈。
季啟銘看著付璟:「你說過,我不是他。」
「因為我很怕你!你這麼追過來,我必須得找個理由讓你放棄。」付璟手撐住額頭。
「我也得告訴自己,必須遠離你。因為『季啟銘』很危險!接近你只會有不好的結果,不能重蹈覆轍!」
他說了一連串,最後聲音低下:「但我發現我錯了。」
如果他對季啟銘僅剩害怕與敬而遠之,為什麼會動搖,為什麼會在意,為什麼不顧一切地救人。
因為他注意到了,看見季啟銘難過,他並不會覺得暢快;意識到對方可能出事,更是惶恐不安。
這種感情,區別於對愛德華或是別人的擔憂,更加深入骨髓。
甚至那天愛德華被綁架的時候,他的更多心思也是放在季啟銘身上。
他並不像自己所說的那樣,徹底放下了季啟銘。
付璟抬眼看過去。手不由自主探向前方,撫上眼前人臉頰。
那人貌似怔住。
「別再做這種傻事了。」他語氣帶上一絲鼻音,「我真的會哭。」
季啟銘許久沒有動作,僅是怔望著這邊。
接著,抓住付璟的五指不由鬆開,緩緩收回。像是要確認一般,貼上了臉頰上的那隻手。
指腹掃過指甲蓋,繼而收攏。插入指縫。
感受到了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