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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芳就是這樣的性格,有什麼氣她都不當場發作出來,想要什麼,她也從來不當著肖華說。她揹著這個沉甸甸的大包,一步一步朝電梯走去。果然一下電梯就看見了肖華那張討厭的臉,他旁邊還站著一男一女和一個舔著棒棒糖的小孩。雲芳早就知道他們是誰,便過去笑著和他們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那個女人只笑笑地上下打量了雲芳一眼,便扭頭和肖華說一些她聽不明白的老家話。雲芳心裡頓時有種被忽視的感覺,不過那只是一閃即逝的不舒服。雲芳跟著他們沿著長長的甬道,一路往下走到了停車場。看到眼前一排排整齊的車,雲芳心想應該差不多到了吧。她背上的行李又重又大,他們其他人只顧著說說笑笑,根本沒人瞧她一眼。算了,這些人跟雲芳根本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要不是肖華,這些人一輩子都不會跟她有交集。現在雲芳只是肖華的女朋友,又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能給她多少面子呢?雲芳外表看著一點也不計較,可她並不是傻子,她心裡早就有一杆秤。她愛的是肖華,而這些人是肖華的家人,只要他們不影響她的生活,她都不會跟他們計較太多。可如果他們要是對雲芳不客氣,雲芳是個有仇報仇的女人。在停車場裡拐了好幾個彎,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到的。雲芳氣喘吁吁地坐進了車裡,一路上她都把臉緊緊地貼著窗邊,她想快速地看看這個讓爺爺魂牽夢繞的地方——首都北京。一提起爺爺,雲芳的心裡就發酸。爺爺去世一年多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經常覺得爺爺並沒有走。好多次她夢見爺爺,他佝僂著背,趴在老屋門前,回頭問身邊白髮蒼蒼的老伴兒:“芳芳多久沒回來了?”每次從夢裡醒來,雲芳總是大哭不止。雲芳坐在車裡,望著窗外霧濛濛的天,她的眼睛又開始發脹。以前爺爺老說,有機會想到□□來瞻仰一下□□的遺體,現在雲芳有這個機會來了,然而爺爺卻不在了。如果爺爺還在的話,雲芳至少還能給他捎張照片回去看看的。雲芳緊緊盯著那重重的霧霾,心裡頓時發了慌。廈門空氣質量幾乎天天是優,那海風吹得人都麻酥酥的,可舒服了。要不是不甘於每個月幹著勞力一樣的辛苦活,連續半年幾乎沒什麼假期,卻拿著每個月平均五千塊錢的工資,雲芳雖說大學畢業剛滿一年,這樣的工資在大多數畢業生那裡來說已經不低了。只是長期高強度高壓力的工作,讓雲芳那原本就體弱多病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肖華在廈門已經工作了整整三年了,他從每個月兩千塊錢不到的工資到如今月薪七千,他付出的汗水比別人的多好幾倍。肖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他對自己的工作極其負責任,對手頭專案的研究更是專心投入,在這個行業裡也是有口皆碑的,很多打算合作的客戶到公司來談生意的時候,他們總是指明要求讓肖華負責,這樣的才華和能耐讓肖華的直屬上司聶遠非常不滿。這個聶遠原本是在廣州一家雜誌社當編輯的,在那兒工作不到半個月便辭職了,他說了那些廣東人看不起他這個外鄉人,大家都聯合起來整他,他被迫才離開的。本來肖華和他是一塊兒進的公司,只是兩個人在不同的崗位上工作,後來人事調動之後,他們兩個人才到了同一個部門的。肖華原部門的於主任,是個非常平易近人的長輩,平時大家一起熬夜加班的時候,他總是貼心地給大家買甜品吃,辦公室裡人人都是有話直說,同事之間關係都很和諧。可自從肖華調到了聶遠的那個部門之後,聶遠經常在開會的時候對肖華指桑罵槐,甚至不惜用“飯桶、“爛泥”來侮辱他。肖華多次想走,只是他不甘心就這麼走了,除去聶遠這個陰陽怪氣的人和這個部門的歪風邪氣,肖華還是很喜歡這份工作的。肖華出生在一個貧苦的農民家庭,他從小受盡各種冷言冷語,他對很多人和事都看的很透徹。他深深地知道,他的到來使這個部門的主任聶遠高度戒備,否則他不會用“公司的垃圾”這個詞來形容肖華。肖華對於聶遠的主任的位置一點興趣都沒有,為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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