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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還不都是人定義出來的。可偏偏眾生不平等,連人都不平等,哪兒又來眾生能平等。“賽巴桑,你們為什麼不去把那幫子土匪幹掉,自己拿天下,到時候想怎麼管就怎麼管,愛殺誰就殺誰,沒準動個指頭就能天翻地覆。”
“呵呵,我們只想要祭土蘇神的命,不想要天下人的命,沃土上還有其他的神要活啊。”都郵笑了笑,旁邊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震的我半個腦袋嗡嗡響,耳鳴了一會兒,沒了動靜。
“閻王爺啊,對了!”突然想起聖衣神話的死神放在書架裡佔地方,跑到裡屋,把死神噼啪啪卸了裝回盒子,放到裝玩具的紙殼箱子裡,這樣書架上就又騰出一摞放盜版漫畫的地兒了。
第四十次。幼覆
四:往復間,往來者(下) 第四十次。幼覆
過年那會兒去商場,原本總是冷清清的大畈屋專櫃前圍滿了上了年紀的大爺大媽,甚至還有爺爺奶奶級的白髮老人,擠在人群裡大包大包地買糖果。過年都要回家,回家的孩子就有糖吃。今年第一次沒有回家過年,總感覺像是缺了點兒什麼。因為凍瘡事件,老媽給我寄來一大堆東西,超厚的棉拖鞋、棉褲,還有訂做的兔毛馬甲,囑咐了半天問我是否需要再寄個厚毛毯什麼的。我跟她說,杭州的樹都已經綠了。
前一陣新聞說,金二胖定了三兒子為接班人,讓只有二十五歲的人參與治理一個國家,群裡一幫子腐女在這個事兒上八卦了沒兩分鐘就轉到北棒子這種情況下,姐夫和小叔子的P配對是年下好還是下克上好去了。
在年少的傢伙們身上附加了超標的愛和關心,又寄予超負荷的希望與夢想,不矛盾麼?明明很矛盾啊!
老爸老媽說我現在一事無成很大原因是小時候對我太寵了、太縱容了,落得現在什麼都不會。每當說到這些我也覺得挺詫異,當初上學時,總說啥只要認真學習就好,按他們的要求考到重點高中,按他們的要求考上大學,按他們的要求沒掛科地畢業,拿到學位證。十多年來沒什麼特長也沒啥特殊的愛好,然後再按他們的要求工作、結婚。現在靜一靜時發現,活了快三十年,沒什麼回憶讓我覺得深刻,也沒什麼特別留戀的人和事。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跟我一樣,應該也少不了,那個時代的必然產物,獨生子女被寵成了悲哀的邊角料。活成這樣除了怪自己太不爭氣,還能怪誰?總不能怪爸媽對我太好吧。
“沒了!”都郵的聲音。
“徹底沒了!”長辛的聲音。
“完了!”歲的聲音。
“消停了。”茂屬的聲音。
“真可憐。”較採的聲音。
“九九歸一,萬事大吉。”厚滿的聲音。
“嗯。”這聲音沒聽過,排下來該是疏痕吧。
冰箱裡翻出在優之良品買的“高價”羊羹,一口嚼了一大半,回憶小時候羊羹的口感,除了滑滑的也不記得什麼,現在這一口就幾塊錢吃進去,嘴爽了,鈔票疼了。“賽巴桑,啥完了?你們打算集體自殺?”
“沃土沒了。”都郵答得利利索索,我還以為聽錯了。
“啥,你說啥,啥沒了?”
“沃土沒了!”都郵篤定地連說了三遍,嘆嘆氣,“真沒了。”
“等等,沃土沒了你們是不是就要死翹翹了?”沒了到底是個什麼概念?一整片大陸消失了?兩極冰山融化淹沒了?大陸陷入海里了?“老大,要不,你轉行當海盜吧,現在流行這個。”
“土地還在,當什麼海盜啊?離開這片大陸,我們就算不想死也活不了。”都郵大喊了一聲,“沃土的沃主政權沒了,八百九十年到此為止。現在峻野、沃土、沙新遼、茂世宏地和伐塞聖地都被穿北那幫子流匪給收拾了,其中伐塞不算收拾,他們反抗都沒反抗,直接投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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