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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悲。“軟屠殺比較人道,但其實結果比屠殺更悽慘。”
“怎麼說?你不會是說自己被教育成現在這樣吧?”都郵不屑地切了一聲,“老生常談,車軲轆轉來轉去,憋得鬱悶就變愁事兒了吧。”
“不是。我想說,我,我們都被流行軟屠殺過。”想來沒什麼殘忍反倒感覺很有趣,“你有沒有覺得以前流行過的很多東西都挺傻的,其實絕大多數都挺傻的,只有很少能成為經典。”
“經典不經典跟屠殺有啥關係?”都郵笑著打岔,“你有這腦袋想點兒有用的成不成?這東西想來想去也沒收入,把腦袋想破了也沒用,你咋想也成不了思想家,得了吧,乾點兒實際的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要是實際了早就不是現在這副德行了。”說歸說,我寧願現在這樣,周圍人對我的期待少了,漸漸也就不會來煩我,不被抱希望的時候,很輕鬆。有的時候臉面真的不像想象中那麼重要。
“你的意思是徹底打算不要臉了?”都郵哈哈大笑,給一旁的厚滿傳話,“芥末她不要臉了。”
“不要臉的滿大街都是,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再說了,我也沒說不要臉啊,只是暫時不想總聽別人在耳邊嗡嗡嗡。你也是,跟我爸媽沒多大區別,動不動就正事兒啦,賺錢啦,唉,你都活了上千年,咋就想不開呢。”窗戶紙捅破,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這些跳進錢眼裡出不來的。
“呵呵,我們看不開?早就看開了,不然也不能接這屠殺令。”不像辯解的語氣,都郵明顯是在打趣,“當殺手就像攢錢,要勇氣更需要耐力,很多時候社會就是那麼回事兒,你不隨著大流也會被捲進去,辛苦會過去,快樂也一樣會過去,想開了都一樣。過去的都過去了,想不想等的東西也都會來。你以為無所謂錢財,撒手閒待著就是灑脫啊?有所謂跟無所謂其實沒多大區別,都是迎面而來,擦肩而過。”
“哦,這樣啊,所以說你們也是被軟屠殺過的。”這種想法過於極端,不過在我胡想瞎想中,他們是屠殺後新長出來的,然後時不時再被清一遍。而我是遭屠殺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發芽的。“算了,我這也不是一兩天能掰得過來的,說說你們的屠殺令吧,怎麼個屠殺法?”
“指定地點,屠城。”厚滿底氣十足,“小意思,和主給武器,我們只是負責跑腿,先炸後轟,最後掃一圈,保準高效率。”
“別聽他胡說,沒那麼簡單,屠殺令中有級別要求,有些需要保護軍用裝置,有些必須留全城建築,有些還得清地下設施什麼的,要是光轟炸就完事還搞個屁屠殺令啊。”茂屬一口氣說了大串,把厚滿的一鍋端的屠城方案全推翻了,“你就乾點兒掃掃邊角料的活吧,別總想著你那個美麗的重建計劃了,等那幫子土匪物種滅絕了還差不多。”
“啥美麗的重建計劃?厚滿說得就差把城市平地鏟了,難道他打算來個創世紀?”雖然在很多時候,我也覺得這個世界不如再來一次冰河世紀得好,重新開始,沒準就不會顯得這麼荒唐。自然的屠殺,比人類之間的屠殺更容易接受。因為他們七個不是“人”,所以當他們說到屠殺的時候,我並不覺得會多麼殘忍。退一步來看,即便他們是普通人,可屠殺的不是我這邊現實的人,更不是我的同胞,就變得沒什麼大不了。距離削弱了力量產生了美,即便是屠殺也一樣。
“跟你想的差不多,厚滿就是想把城市都敲掉,然後引來另一批人進來重建,剛屠殺過的肯定比其他城市安全。”都郵頗有興致地解釋起厚滿計劃,“確定要接屠殺令之前,厚滿根據長辛提供的資料,把沃土上我們能去的地方、可能被批屠殺的大城市都一一做了統計,最後確定了十個重點,三十個可能。城市間的交通運輸、供應補給和經濟牽連他都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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