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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個“玉郎”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玉郎”名叫殷桐香,是楊慶世交萊國公殷開最寵愛的小兒子,與先前來的那些泛泛之交不同,殷桐香和楊昊是一口鍋裡攪勺的真弟兄,想過他這一關絕非易事。
楊昊腦中一片混沌,他正在思索應對之策,一個短小精幹的白衣少年大步闖進了練功房,一把薅住楊昊的衣領,破口大罵道:“呆瓜,看你乾的好事!”
“玉郎,你這是幹什麼?”楊昊想把殷桐香的手甩開卻沒有成功。殷桐香比楊昊小一歲,矮半頭,身材精瘦,面白唇紅的像個女孩子,不過一身功夫卻不在楊昊之下。
“幹什麼?”殷桐香氣哼哼地逼視著楊昊,“我問你,祁玉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大丈夫敢做敢當,你現在就娶她進門,咱們弟兄還有得做,不然,往日的交情一刀兩斷!”
楊昊暗暗叫苦,祁玉又是誰?自己怎麼跟她扯在一起了?
“你啞巴啦,說話!”殷桐香的手上加了一分力道,楊昊劇烈地咳嗽起來。這下小魚慌了,她流著淚哀求殷桐香:“六爺,公子爺醒來後一直渾渾噩噩的,過去的好多事他都不記得了。就算他過去做過什麼荒唐事,您也該好好跟他說。您要是把他掐死了,夫人可怎麼活呢。”
“這……”
殷桐香突然沒了主意,章夫人是自己義母,膝下就這一根獨苗,楊昊真要是有個閃失,自己可吃罪不起。
“我也不是存心跟他過不去,可這種齷齪事是人幹嗎?”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楊昊在外面認識了一個叫祁玉的姑娘,兩情兩悅於是就xx○○了,現在祁玉肚子大了,瞞不住父母了,只好來找情郎,誰知情郎竟裝失憶不認賬,於是……唉,不對啊,祁玉大肚子管你殷桐香什麼事?你是她什麼人來幫她出頭?
楊昊本想問個究竟,但當他看到殷桐香那雙怒火燃燒的小眼,頓時就沒了脾氣,於是他裝出一副可憐樣:“咳,咳,自打端午節起我就一直昏迷不醒,醒來這一個月,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祁玉姑娘那邊究竟怎樣,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我娶她,總得把話說清楚吧。”
“嗬,祁玉姑娘?”殷桐香冷笑了一聲,怒火又起,他的手都快點到楊昊的鼻子上了:“我記得端午前你要我喊她嫂子,怎麼,又改姑娘啦?裝憨是吧?你他孃的找錯了人!”殷桐香劈頭蓋臉地給了楊昊幾巴掌。一張白臉驟然間變成了紅臉。白麵“玉郎”是個姿容優雅的翩翩君子,紅面“玉郎”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王!
小魚張開雙臂護在了楊昊面前,她不敢直視殷桐香的臉。傳言萊國公的一個侍妾,因為賭氣瞪了殷桐香一眼,晚上就無緣無故地失蹤了,第二天在後花園的井裡發現了她的屍體,人首兩分離,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死前受盡了非人的折磨。
楊昊被殷桐香的一頓亂拳打的頭腦有些混亂,於是眼前就出現了這樣一幅圖景:
一個細雨綿綿的早上,殷桐香喝完一碗稀飯,吃了兩個饃饃,穿上那件京城裡最好的裁縫用最高的布料縫製的長衫,然後在腋下噴了噴香水,然後哈了口氣,覺得口氣不太新鮮,於是又在嘴裡噴了點香水。
騎上侍從給他準備的高頭大馬,玉郎公子準備去梨園找自己相好的姑娘。
國公府門前,一個妙齡少女跪在溼漉漉的青石板上,細雨打溼了她精緻的臉龐,吸飽了雨水的絲裙緊緊地貼著她的肌膚,讓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
望著楚楚可憐的姑娘,白臉玉郎頓時變成紅臉煞星。
他拉著姑娘的手,拖著戲腔說道:“嫂嫂放心,這事我管定了!他若敢負心,我讓他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小魚見楊昊痴呆發愣,暗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