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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紅黑執法棒的衛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兩千棍?那還不打的骨頭渣也沒了。
“為什麼還不打?你們要抗旨嗎?”金韜吟冷著臉喝道。她太知道李晴的脾氣了,這個時候要是不順著她,這事絕收不了場,打吧,打幾棍或許就沒事了。
她給兩個衛士遞了個眼色,兩衛士心領神會,高舉輕落,慢慢悠悠地打了起來。
“一、二、三……”
說到第十三聲,李晴忽然抬起頭來喊道:“別打了,剩下的先記著吧。”
金韜吟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李晴沒再搭理楊昊,一個人失魂落魄地朝大門走去。金韜吟與楊昊擦肩而過時低聲說了句:“多謝啦。”
王崇文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喊:“馬車找來了,馬車找來了。”迎面撞見李晴,頓時低下頭恭恭敬敬地讓在了一邊。李晴見他外套衫沒了,便問:“你遭賊啦,衣服也被人剝了嗎?”王崇文紅著臉道:“學生去為公主尋馬車,跑了幾條街才找到,可是,學生沒帶錢,跟車伕說盡了好話,他就是不肯來。沒辦法只好把衣裳押給他了。”
李晴聞言撲哧一笑:“呆瓜,沒有錢,誰跟你來?你這個人呀雖說笨了點,心裡卻還知道為本宮著想,不像某些人,嘴上一套心裡一套。王崇文,你的馬車在哪,本宮要坐你的馬車去逛長安城。”王崇文聞言大喜過望,慌忙在前引路。
兩名衛卒嘀咕道:“這個王崇文可不就是朔方王使帥的公子嗎?國子監的大才子呀。”另個道:“可不是他嗎,這倒是天生的絕配。”二人看了眼失魂落魄的楊昊,安慰道:“這位兄弟在宮裡當差沒多久吧?告訴你一句箴言:公子王孫只喜歡聽話的奴才,不喜歡說話的人。馬屁拍的再拙劣那也是馬屁,總比拍馬蹄子強。看你還年輕,慢慢熬吧。”
楊昊苦笑了聲道聲多謝,取出魏華的魚符:“地上撿的,二位得空替我歸還了吧。”
第27章 打草驚蛇
大明宮左銀臺門外神策軍大營。
神策左軍判官吳臣正在厲聲訓斥兩個小校,吳臣年約四旬,短小精瘦,留著三綹鬍鬚,吳臣官職雖然不大,但在左軍卻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原因有兩個:
一是他手握鐵甲軍,鐵甲軍只有七百人,個個都是萬中選一的精銳,人人武功出眾,個個刀頭上都tian過血。
吳臣的理論很簡單,沒殺過人計程車兵不是真正計程車兵。鐵甲軍的主要責任是護衛中軍大營和護軍中尉仇士良的人身安全。
吳臣跟仇士良是同鄉,兩人還沾親帶故,這是他在軍中吃重的第二個原因。
王守澄倒臺後,文宗下旨讓仇士良常駐左軍大營,非有宣召不得入宮,理由是便於監察王守澄黨羽。王守澄已經被軟禁,他的黨羽也隨著他的倒臺樹倒猢猻散了,這個藉口委實有些太過牽強。
聖心難測啊!吳臣越是猜不透李昂的真實用意,越是心驚膽寒,坐立不安。為了讓自己的耳目聰明起來,在仇士良的默許下,他組建了自己的特務組織——判事廳。
判事廳裡的人一半來自鐵甲軍,另一半是從外面招募的各行高手,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在王守澄倒臺後從郭勤手裡挖過來的,彼時郭勤被定為叛逆,身陷囹圄,部屬們人人自危,四處尋找新的靠山。吳臣給了他們這個機會。
吳臣選人標準有三條:第一是忠心,第二是清白,第三是能幹。
忠心,不用多解釋,判事廳裡的每一個都只能忠心於仇士良和他吳臣。
清白,是指出身經歷清晰可見,任何一段經歷都要經得起推敲,不可模糊不清,至於你幹過什麼,倒是次要的。從吳臣的內心來講,他更喜歡那些出身行伍的人,清白如水,直來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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