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第3/5 頁)
煩我!”
他不理會我粗暴的言語,仍是選擇靜靜地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我猛地睜開眼,從地上爬起,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往鏡湖邊走去。蹲在湖邊,我捧起湖中的水便不停地往自己臉上拍打。
“嫁給我!”他的聲音自我背後傳來。
“嫁給我”這突兀的三個字讓我的脊樑猛然間僵直了,用湖水清洗臉的動作也止住了。對著那面碧綠的湖水,我怔怔地凝視著水中他的倒影,他依然地面無表情,即使現在他是在跟我求婚。
“哈哈哈――”我冷笑了起來,聲音笑得很大聲,很刺耳,直到眼角有淚流出來,我才止住了笑,輕扯了一下嘴角,道:“你也瘋了嗎?哈哈哈,難怪鳳千吟賭上了命都要離開這裡,哈哈哈,因為這裡面的人,沒一個是正常的,全都是瘋子,哈哈哈――”
“只有成為鳳家族長的夫人才不敢有人動你,就算是我爹,他亦不能。”他從來都不會多說一句廢話,在我狂笑的當頭,他已經將他的意思表明了。
我的笑聲止了,憤恨地轉頭望著他,他什麼都知道,似乎這死人墓裡沒有他不知道的,每一次出手說是要幫我,卻總是以給我下另一個套子的方式換取。呵,鳳家人除了脅迫人還是脅迫人。
他對我漠視的態度不以為然,依舊在我身後說著,也是自從再見他,他說得最多的一次:
“我不知道我爹究竟有多愛你娘,我只明白自己不過是爹在你娘詐死逃婚後,一次酒醉中錯散的一顆種,卻無意間深了根發了芽,孕育我這顆種子的女人也沒活多久便死了。爹在你娘詐死之後,從我有記憶起,他就一直鬱鬱寡歡,將所有的精力全放在了習武之上,對我更是嚴厲要求。”
“你娘動用了鳳家禁忌的血咒,全族的人很快都知道了,但最先找到你娘和將你娘帶回來的人是二叔,最難堪的人莫過於我爹。無論全族的人如何逼問,二叔卻絕口不提你們夏家的事,權當你娘那失蹤八年裡的事不存在。雖然我不知他是如何阻止族人追查你們夏家,但他確實是保住了你們夏家,全族的人沒有一個人知道你孃的那段過往,可惜他卻被族內的長老們廢掉了一身的武功,並幽禁了多年。”
“你娘回到這裡,自是逃不過鳳家血刑的懲罰。你可知那日執刑的人是誰?是我爹,是身為族長的他親手執得刑。當年我只有八歲多,卻要被迫看他執行那場血淋淋的刑罰,眼睜睜地看著你娘全身鮮紅的血一滴一滴地滴落,直到流乾流盡,她再沒了氣息。自那一夜開始,我幾乎每夜都會做惡夢,都會夢到那滿石室的鮮血在流淌。直到近幾年,這種情形才好轉。”
“我爹抱著你孃的屍體在行刑的石室裡不吃不喝整整待了三天三夜,直到幾位長老合力震碎了那道石門,將我爹打暈了,此事得以方休。但他醒來之後,就成了如今這副半清醒半瘋顛的模樣。他清醒的時候與常人無異,他若瘋狂的時候,什麼事都做得出。”
抹乾臉上的水漬,甩了甩手上沾著的水滴,我很平靜地站起身,他也沒再開口。
我轉過身對著他,淡然地對上了他黝黑的雙眸,在那裡我看到了一絲起了變化的情緒,但我卻彷彿適才什麼也沒有聽見,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他,便往陵墓的入口走去。
回到石室,我便僵直地坐在那簡陋的木椅之上,當手指甲掐進了掌心肉裡,那一絲疼痛才讓我覺醒,憤怒地將眼前的茶盅杯盅全掃落在地。
從我魂魄掉落這個空間的那一刻開始,我的命運一直就不是由自己掌握操控著的。六年了,六年前是這樣,六年後還是這樣。這樣的命運,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對面嵌在石壁上的一面銅鏡裡,映著我身後石臺上擺放的燭臺,那散發出微弱的火光,在銅鏡的對映下,閃著異樣的光芒。鏡中那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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