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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各樣的書籍放在茶館供人閱讀,沒過多久,陶然居便成了長安城中那些因家境所限購不起大量書籍的學子們和讀書人的常聚之地,他們時常是開門即來,閉市才走。鄭靖朗也來過幾次,並表示十分喜歡這裡的環境,他和很多布衣士子相談甚歡。雖然宜竹和他的交談十分投機,但由於她天性謹慎冷靜,不輕易動情。所以兩人的交情也僅限於此,並沒有再進一步。
宜竹在這廂忙著茶樓的生意和釀酒的事情,宜蘭卻時不時的溜出去私會章文生。那章文生心思靈巧,善揣人心。每回來楊家拜訪都將平氏哄得眉開眼笑。平氏本就對他沒什麼成見,這樣一來愈發喜歡他。宜竹私下裡提醒了幾次,平氏反而替章文生說起了好話:“這孩子還不錯,不就是愛巴結貴人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要想往上爬就得這樣,你爹不是跟他一樣嗎?可是你瞧瞧他對我對你們兄妹幾個多好。男人心思活絡總比那認死理的書呆子要好吧?你瞧瞧咱隔壁劉秀才的娘子過得多苦。再說你姐姐喜歡他,我和你爹總不能把他們硬拆散了吧?”
對於這樁親事,楊明成雖然不甚贊同,但終究抵不住宜蘭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和平氏的枕頭風和枕頭吵,最終只得無奈答應。
兩家在孫立才的母親章氏的主持下交換了八字庚帖,定下了親事。章文生和宜蘭定親後往楊家來得更勤了。他還慫恿楊鎮伊多去鄭家走動,以便他更好的巴結貴人。鄭靖朗連著邀請了他們兩人幾次。
沒想到從這以後,楊鎮伊突然成了小紅人一個。秦靖野緊步鄭靖朗的後塵,也派人送來請柬邀請楊鎮伊去打馬球。楊鎮伊既驚訝又無措。平氏和楊明成樂得合不攏嘴,堅決主張兒子一定要去。楊鎮伊只好硬著頭皮赴約。當晚,他回家後用意味深長地目光看著宜竹,幽幽說道:“想不到你好他這口,你倒把我給坑苦了,我跟他在一起,就像披了針氈一樣,渾身不自在。”
宜竹幸災樂禍地笑道:“也許他好的是你這口。別往我身上扯。”
楊鎮伊重重哼了一聲,儼然像個單刀赴會的大勇士,用一副居功自傲地語氣吩咐妹妹:“給我來罈好酒壓壓驚。”
楊鎮伊被秦靖野連著邀請了兩次,他第二次回來時,一臉無奈懊惱的對宜竹說道:“好了,該你了,他明天要來咱家回訪。”
“什麼?”宜竹正在喝茶,差點噴湧而出。
她惡狠狠地質問道:“誰讓你邀請他的?咱們家怎麼招待他?”
楊鎮伊垂頭喪氣,兩手一攤:“你以為我想啊,我是在他的逼迫下不得不邀請他的。”他想著兩人的對話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今天下午,他好容易捱到可以告辭的時間,秦靖野突然繃著臉發問道:“你是不是想邀我到貴府回訪?”
楊鎮伊目瞪口呆,他絕不會這麼想。但在對方炯炯的逼視下,他只好含淚點頭:“我、我正在這麼想。”
秦靖野臉上流露出一副禮賢下士、平易近人的神情:“那你如你所願吧。我明日辰時到。”
事情就這麼被秦靖野單方面一錘定音。
平氏聽到訊息後,激動得無法言表,她跑前跑後的忙活。把家中最好的茶葉、精緻的茶點全擺了上來。
辰時一刻,秦靖野準時駕到。雙方進行了不太友好的寒暄之後,秦靖野尋了一個機會跟宜竹單獨相處。
他勉為其難地開口道:“我不大想來,可又不得不來。”
宜竹心道,我沒讓你來。
秦靖野看了她一眼,頓了頓,鄭重其事地說道:“我要提醒你,——你已經引起了別有用心的人的注意。”
宜竹不動聲色道:“請問你指的是你自己嗎?”
秦靖野:“……”他沉著臉,霍地起身,在原地徘徊幾步,然後站定,面帶慍色道:“你那麼聰明,不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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