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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此等閒情逸致,何不如多關心一下你費盡心思娶進府裡的王妃。”
“看來,你當日對本王的費盡心思都察覺到了。”陰夜冥腦中忽然想起那日沈立寒的話,視線奇異地看向沉燻,“你老實回答本王,當初百花宴上賣畫的主意究竟是你還是你姐姐的意思?”
沉燻不曾想他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微微一愣,隨即道:“當然是我姐姐的意思。”眼神一動,道:“清王什麼時候變得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了?”
陰夜冥哈哈一笑,道:“沒錯,本王的眼光向來都是極好的,不過這次,本王不得不承認,真的看走眼了,本王確實看錯了。”說罷,嘴角一勾,“不過本王向來不是那種知錯就改的人,本王犯了錯之後,心裡想的就是怎樣讓這個錯誤消失,以免一再在本王的面前出現提醒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今天碰巧遇到南王妃,就想問一下,你說——”他忽然側身看向她,狹長的丹鳳眼似笑非笑,“對於這個錯誤,本王應該怎麼辦?”
沉燻一驚,眼裡的平靜被打破,語氣強自平靜道:“我姐姐是皇上親封的清王妃,也是當初你向皇上請旨娶來的王妃,可是今日清王卻和我說這樣的話,不覺得汗顏嗎?”
“這要怪誰呢?”陰夜冥不怒反笑,眼尾上挑,薄唇微抿,妖嬈之極的笑容,嘴角瀰漫了絲絲縷縷的邪氣,指尖漫不經心地撫著一朵木芙蓉,語氣慵懶:“要不是南王妃表現這般出眾,我也不會覺得自己的王妃一無是處不是嗎?”
“你——”沉燻眼裡頓時怒意翻飛,從小到大,她從未遇上如此蠻不講理的人,氣得聲音止不住拔高:“你這根本就是蠻不講理。”
陰夜冥看她的模樣,卻噗嗤一聲笑起來,只覺得心裡忽然間舒暢了很多,眼前的這個人,自遇見以來,她對他一直有一種隱隱的戒備,面對他的時候,她的臉上彷彿就戴上了一張面具,如今看見那張面具破裂,心裡竟是莫名的流過一絲喜悅。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句話南王妃應該很清楚才是。”陰夜冥收斂了笑,冷然道。
沉燻一愣,隨即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大腦迅速的思考,她本是聰慧之極的人,剛才是因為涉及到黎畫衣,正所謂關心則亂,所以方才一時間弄不明白陰夜冥話裡的另一成意思,當下瞭然道:“清王的意思我懂了,沒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但是如果那塊璧不讓人知道,那不就沒事了。”
“南王妃這句話現在說不覺得好笑嗎?宴會上王妃的風采可是傳遍天下。”陰夜冥嘲諷道。
沉燻頓住,過了一會兒,視線直直地看向陰夜冥,語氣誠摯道:“其實沉燻本就沒有懷璧,更不是有意引得皇上和太后的垂青,我只是想要守護我在意的人而已,在這一點上,跟清王沒有任何衝突,清王要的東西,夫君根本沒有實力也沒有那個野心和清王去爭奪,清王實在沒有必要把沉燻當成一個威脅。”沉燻微微一笑,又道:“何況,沉燻從小在山野之地長大,有的充其量只是一點兒撒嬌耍賴的小聰明,根本上不了檯面,而姐姐自小就是受到良好薰陶的大家閨秀,別的不說,光是接人待物的那一份氣度就已經是沉燻望塵莫及的。”說罷語帶笑意問:“沉燻這樣坦白,清王放心了嗎?”
對於陰夜冥,沉燻一開始就猜不透,所以乾脆不去猜,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給他聽,讓他放心,一部分的原因是屈服於陰夜冥用姐姐的威脅她,另一部分,是太子馬上就要回宮,這段時間太子一直領兵對戰拓圖,終於取得一番成就,退敵八十里,大大削弱了拓圖的生力軍,解決了南邊的邊患,前幾日捷報已經傳到京城,太子就要班師回朝了,明眼人都看得出,兩王的爭鬥即將開始,而表明立場是最好的明哲保身的方法。
陰夜冥黑玉般的眼眸裡神思流轉,半響,道:“本王希望南王妃能夠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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