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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無雙給我的。你若不胡鬧,也不需要我幫你。”那碗酒還是有些勁力的,剛喝完的時候不覺,出來吹了些風真有些難受,說話也夾著舌頭。
承煜聽見這種嗔怪的語氣,十分地受用,勉強擠出笑容來,說:“沒用的,我自己一隻手,上不了藥。”
錦言眯起眼盯住承煜。
承煜本來狡黠的笑趕忙換成一片真誠:“真的,還要綁繃帶,以前都是大哥幫我的。”
錦言轉身就走。
錦言一走,承煜立刻暈倒。
好吧,其實在鄉下農忙季節,莊稼地裡的漢子都是不穿上衣的。錦言如是勸自己。承煜半合著眼,架在錦言肩上的手臂頗有些不適應,含含糊糊對指引:“喏,那邊有個古玩倉庫,尋常沒人的。”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人之為善百善而不足,隱忍是美好高尚的品德,錦言心裡默默唸叨著。
倉庫很大,有幾十排雕花架子,錦言把承煜扶到最後一排架子後面的牆角,抹了抹汗。就著窗子露出的光線,錦言看見承煜肩上隱約有了血跡。
承煜微有喘息:“你怕不怕見血?”
錦言心裡是有些怕的,一看見尖銳的東西或者是傷口心裡就麻麻的,但是這會兒只能硬起頭皮,說:“不怕。”
承煜虛弱地勾了勾唇,盤腿坐在地上,伸指解開袍帶,脫下錦袍,又解開玉石腰帶,露出胸口一片旖旎風光,頓了頓,說:“那我脫了?”
錦言酒後腦子一片迷糊,不耐煩地問:“你還害羞?”
承煜的耳根真有些發紅,給蒼白俊美的臉上帶來一絲血色。
錦言小扇又搖了搖,半晌一旁沒了動靜,以為承煜就這樣昏死過去,趕緊走過去看他怎樣了,卻見他紅著臉繃著唇手指抓著衣角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錦言的扇子敲上承煜的頭:“快點!”——要是一會兒有人來了,可不好了。
承煜橫了錦言一眼,脫下里穿的衣衫,露出結實精壯的肌肉。
咦,平時穿上衣服一副不顯山不露水的樣子,其實還是蠻有料的嘛。有了這個想法,錦言真想把自己敲暈然後抬走。
解開繃帶,血從裂開的傷口中滲出來,錦言頭皮略麻:“做什麼要跟人打架?知道有傷在身做什麼還要糟踐自己?”
承煜淡淡一笑,感受到錦言軟軟的呼吸撲在他的脊骨上,輕聲問:“那你為什麼關心我?”
錦言想了想,說:“自上元燈節那晚見過你,就知道你其實不是壞人,你幫我放過燈,撈過笛子,包紮過傷口,其實無雙也很關心你,你跟承煥哥哥過不去,無雙夾在中間很難做的。”
承煥哥哥……叫得可真親熱。
“你一點也不像個千金小姐,千金小姐不會給男子這樣包紮傷口。”
錦言給他的後腦勺一記白眼:“你也不像侯門公子,侯門公子的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傷疤。”確實,承煜蜜色的脊背上有五六處疤痕,有的還是陳年舊傷。陳年……那他受傷的時候才多大?他的幼年,該是過得很苦吧。
“嘶……”承煜倒吸一口涼氣,不滿道:“疼……”
錦言硬聲說:“忍著,一會兒就好了。”無雙還說他怎樣怎樣堅強,多疼都不會吭一聲的,可見是誇大其詞。
等上好了藥粉,錦言又從他袍子上扯下一塊,給他包好,吩咐道:“我包得不好,等你找到大公子,讓他給你重新包紮一遍,這衣服上扯下的布條也不夠乾淨。”
聽她嘮嘮叨叨像個老婆婆,承煜眼中笑意愈濃,忽然不知怎的,他臉色一變,迅疾回身,捂著錦言的口拉她進懷裡,聲音壓得極低,在她耳邊道:“有人來了。”
果然,靜下來細細聽,確實有故意放輕的腳步聲移到門邊,靜了一會,門就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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